卉春拎着塑料袋,瞪着说话的小娱记:“怎么说话呢?你才先上车后补票呢,喏,看见没?”
“什么什么?”众娱记一股脑儿围上来,争着看向卉春的手机。
手掌见方的屏幕上,林沫穿着天青色的对襟学生裙,元先生穿着藏青色半领中山装,一样一对璧人肩靠着肩,在红色布景前面笑得眉眼弯弯,元先生没有戴眼镜,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比当红小生还要勾人。
小娱记花痴地呆了一下:“这是……元先生?”
卉春手一挥,将手机收回掌心:“如假包换的元先生、元太太,看见了吗?”
“啥时候领证的啊……”
“为什么不公开啊……”
“干嘛都误导大家以为小沫沫的肚子是道具……”
卉春挑眉,又想起了自家艺人八个月前的话:“怀孕和结婚的事儿都瞒着吧,我想安安稳稳地拍完冯老的戏。嗯?万一被人知道?不会的……我梦见宝宝出生的那天,要上头条呢。”
“去年,进冯老剧组之前扯的证。”卉春将塑料袋敞开口,招呼周遭的娱记,“来吃点喝点,沫沫得到10点左右才能出来,特意嘱咐说别把你们饿坏了——”
众人欢呼一声,扑来“分赃”,半天,终于有个声音弱弱地问:“你怎么知道10点才能出来?”
卉春左眉一挑,吐吐舌,抱着温热的瓶装咖啡从记者堆里逃了出去。
她才不要告诉别人,她家沫沫“未卜先知”呢。
在元先生已经在众娱记眼中,从生人勿进的藏獒进化成只会绕圈圈的仓鼠的时候,产房的自动隔离门终于徐徐开了。
“元先生,”戴着口罩的护士笑着说,“是个公子,7斤2两,母子平安。”
元焯觉得自己的唇都在颤,只听见耳边卉春叽叽喳喳地说:“眉毛眼睛像元先生,鼻子嘴巴像我们小沫沫……”
他沉默了半晌,抬起手,拇指食指捏住男婴红彤彤的小脸蛋,贴近了,轻声说了句什么。
只有站得最近的卉春听见了,不由笑出了声。
元先生说的是:“……日后你要敢不听我女人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医院的钟声敲了整整十下。
产房里终于传来移动病床的车轱辘滑动的声响。
元先生顾不上护士手里的小汤圆,大步流星地迎病床。
粉色被单下,林沫的长发如瀑散开,一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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