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隆隆水声,像一双温厚的大手将她的心神稳住。
极细的金属框眼镜,如墨的眸子,镜片上满是水光,眼底映着狼狈的她。
林沫睁大了眼睛,声音卡在喉头,已经被来人打横抱起身。
发狂的喷泉依旧好似枪林弹雨,却叫他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再没能犯她秋毫。
她整个窝在他怀里,远离了喷泉,才听见场外人群议论纷纷,可他将自己裹得严实,视线里只有这张下曲线儒雅的面孔。
这个人,几乎一点儿也没变。
人群里有人出声:“元总……”
元焯脚步没停:“搞定喷泉,让李总代替我把仪式走完。”
“是。”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像大提琴的回响,饶有余韵。
林沫稍微动弹了一下,被元焯察觉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苍白的面色和贴在脸颊的湿发,语气软了三分:“哪里不舒服?”
林沫偏过脸,躲开他的视线,脸几乎埋进他衬衫的领子,低声说:“没,没有。”
守在专用电梯前的总裁助理许鹤早已按开了电梯,见元焯抱着女艺人经过,他忍不住抬眼皮想看一眼是何方神圣,让他家元先生先是不顾反对执意邀请,后又不惜“湿身相救”。
没想到元先生稍微斜了身子,硬是拿西装挡住了他的视线,顺道送上眼刀一枚。
许鹤耸耸肩,不以为意,他们元先生就是这么高冷。
电梯门将关未关之际,只听他们“高冷”的元先生温柔地开了口。
“冷不冷?”
*
顶楼。
与喧闹的一层恍若两个世界,只听见商厦里的音乐隐约传来,更显寂静。
因为密闭,空调的温度高了些许,让林沫冻僵的四肢稍微恢复了知觉。
她终于察觉到自己脸贴着的衬衣之后,那人灼热的肌肤和隐隐约约的心跳,一下一下……咦,好像变快了一些?
“别动。”走廊空旷,元焯低沉的嗓音几有回响。
林沫像给点了穴道,瞬间僵住,这才发现手一直紧紧攥着他的衣衫,慢慢地松开手指,试图悄无声息地放开,却听见某人清了清嗓子:“掉地上别怨我。”
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林沫的手指僵在他身前。
元焯抱着她,停在一间没有挂门牌的办公室前,微扬下巴:“开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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