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难过极了, 却顾忌着身份,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掩藏起来。
“孤明日就去跟父皇说,将你调到东宫,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听太傅授课。”
他的眼睛太亮了,亮得让人心中的卑劣和阴暗无所遁形,孟长安微微蹙眉,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动摇了。
从那一天起,孟长安和德喜一起去了东宫,太子读书时,他在旁边陪着,余下就是给东宫的总管太监打打下手,日子轻松安逸了不少。
如此过了几个月,一件事打破了这种安逸,也让孟长安意识到,太子的地位并不稳固。
那天宋宥钦被小太监扶着,一瘸一拐地回来,孟长安旁敲侧击打听到,他被昭昌帝罚跪了,起因只是早朝时,有人提议让太子入朝参政。
十四岁的宋宥钦第一次被他的父皇以“结党营私”四个字做为警告。
十四岁的孟长安下定决心抛弃了他来之不易的安稳,重新走上一条注定踏着鲜血白骨的“绝路”。
日子依然平静的过着,本该靠近取暖的两颗心背道而驰。
昭昌二十八年的万寿节,孟长安打定主意要借着太子的手送一件寿礼让昭昌帝注意到他。
他成功了,昭昌帝夸他心思巧,让他在御极殿伺候。回到东宫时,他以为宋宥钦一定心气不顺,再不济也会对他冷嘲热讽几句。
他错了,宋宥钦再一次双目炯亮,兴奋地说:“父皇今日夸我了,长安,你真厉害,父皇已经好久没有夸过我了。”
孟长安垂眸遮住眼中的那丝不确定,能令他心智动摇的,或者摧毁,或者远离,尚且弱小的他,只能如此选择。
如果宋宥钦一直不变,那就救他一次,全当他们扯平了。
孟长安如愿踏进了御极殿,身处一个离昭昌帝不近不远的位置,想要更进一步,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因为他看出了昭昌帝的防备。
不过再难的事,只要愿意付出足够大的代价,终会实现的。
昭昌二十八年的上元灯节,昭昌帝心血来潮要出宫赏灯,随行的侍卫隐匿在人群里,张福和孟长安几个人扮成下人跟着。
那一年的上元灯节人很多,拥挤着游玩猜灯谜,尽管他们已经极为谨慎,还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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