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看出了他的意图,道:“我死了还能拉单掌司陪葬,也算值了。”
单掌司大惊:“你什么意思?”
孟长安:“方掌印很快就要离宫休养,直殿监新的掌印会在你和赵掌司之间选择,你觉得这个时候你有把柄落到他手里,会怎么样?”
孟长安淡淡的补了一句:“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我死了,就会有人去通知赵掌司。”
他显露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心机和城府,单掌司一时被他吓住,只能先放过他。
之后的两个月,单掌司一边费劲心思去查那个帮助孟长安传递消息的人,一边揪着一些小错惩罚他,鞭打杖刑成了家常便饭,孟长安一直在忍,或者说在等一个机会。
这一日终于被他等到了,单掌司晚上得了两坛好酒,来了兴致,把院里的小太监都支走,又将魔爪伸向了德喜。
孟长安听到了屋里的打骂声,却没有贸然上前,隐在暗处等单掌司喝醉了才偷偷从窗户爬了进去,那老太监撅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手里还拿着带血的鞭子,德喜趴在床边不远的地方,身上都是血,孟长安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也懒得去查看。
他先从里面把门拴上,又往单掌司周围淋上了酒,而后拿起桌上的油灯点火,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仿佛做了千百遍。
火起的时候,他确认没有露出痕迹,冷笑着转身想要从窗户爬出去,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带我一起走,不然我就喊,喊人了。”
那声音十分虚弱,孟长安回头从德喜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同他一样的执拗,他当即做了决定,背着德喜一起从窗户爬出来。
很多年后,孟长安才知道,就算他真的不救德喜,他也不会喊人的。
两人关上窗户,就听到了屋里单掌司的哀嚎,孟长安脸色微变,背着德喜回了屋,给他拿了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
“你若敢说出去,我必会叫你死在我前头。”
孟长安的威胁也不知德喜听没听进去,他一个劲的打哆嗦,问:“怎么办?会被发现吗?”
孟长安脸色一寒,细细思索后,回答:“不会。”
他算计过了,大晚上的,院里的小太监都被打发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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