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钟子夏愁眉苦脸地听着钟太的念叨声:“你少和流修见面,快要高考了,他一直不喜欢妈妈,万一起坏心思做点手段让你生个病考不好怎么办?”
成绩优异的钟子夏当然很看重高考,她也不是不知道妈妈和继兄关系不好——钟流修认为是妈妈的存在才让他妈妈跳楼自杀,这都是大人的事,她一个小孩根本插不上话说不了什么。钟流修对她态度虽然冷淡,却也不会像妈妈嘴里说的那样坏,她皱着眉头仰着脖子让钟太给她带项链。
在钟太的絮叨声里,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都快要高考了,为什么不能把我的生日宴会延迟一下呀。”女孩声音细细软软,她不高兴地问,钟太捏了一下她的面颊,说道:“只是一天而已,再说你钟叔叔最近正好和别的公司有合作,趁着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和朋友谈一谈。”顿了顿,看她实在提不起兴致,钟太失笑,“你就吃吃喝喝,有什么累的?”
钟子夏瘪嘴巴,却明白,钟叔叔是真的把她当作亲女儿看待,所以才会在十年前让妈妈嫁进来时,主张让她改姓。这意味着她未来也有一份家产可以继承,她感念于钟叔叔的慈爱,不会轻易做出让大人不开心的事。
特别是在钟流修这个哥哥面前,哪怕她再怎么惧怕他的冷面,也很少会和大人诉苦。毕竟她也知道,钟流修除了嘴巴毒了点,冷淡了些,其余时刻还算是个不错的“陌生人”。这样的分寸感就已经足够了。
这次生日宴会打搅了她的复习计划,但她的抱怨也只会是嘴巴上说说而已,不会传到钟叔叔耳朵里。
钟子夏穿着长裙步入她的十八岁生日宴会,挂着温柔笑容站在钟叔叔、钟太身边接见客人,又说了一堆的客套话后,终于闲下来偷偷溜到一边吃蛋糕。
也就是这时候,她听到耳边旁人的低语:“那位就是苏家现在唯一活着的?”
“是吧,好些时候没看到她出来了,她爸妈哥哥没死以前,这可是天天参加酒局的得意人,现在看起来……倒也是有几分不一样。”
“听说了吗,她花了几个月时间就收拾了公司的董事,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手段高明啊……不愧是一脉相承,她哥哥活着的时候,手腕也绝非常人可比。”
钟子夏听不太懂很多,可这不妨碍她明白,那个他们口中所议论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她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道明亮艳丽的身影。长裙,露了大片大片赤*裸白背,锁骨上是一条其貌不扬的项链,灯光如昼的大厅下,只能依稀看到那项链折射出了彩虹般的光辉。那女人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平静,唇角却是稍稍扬起,她在和钟叔叔说话,游刃有余的姿态,谁都看不出这是个只有二十六岁的女人。
甚至,还是个过去从没有经手过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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