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凌峰皱眉:“我只是接到消息,苏衾要离开医院,所以才来找她。”
即使是认识十年的朋友,林驰云依旧不给他面子,他愤怒极了:“你们陈家一个个都是疯子?”
“陈旭锋在看守所里疯了一样要见苏衾,你也疯了一样非得要见上她一面!”
林驰云拦住陈凌峰看向苏衾的不善目光。
“都是疯子。”苏衾喃喃地从口中吐出这句话,她低低笑了起来,心说,她活了下来,没让陈旭锋死在地下室里,因而还让林驰云如此正直的警察又见了个除陈凌峰外,另一个活生生的疯子。
真是有点对不住他。
她望着面前男人的背影,高大宽厚,十分可靠,她能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很浓,经久不散,她不用猜就知道这些天他靠烟草提神熬了多久。
陈凌峰:“驰云,她当初和我弟弟在一起本就目的不纯,我弟弟因为她……”
林驰云最听不得这种话,他失望地看向他,摇着头拒绝再听下去:“我不管你们这些人怎么想,受害人有罪论从来不是我要考虑的事。”
“更何况,”林驰云冷淡地说,“老陈,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里苏衾有多无辜。”
面前的男人,看守所里的男人,这对陈家兄弟,才是这场几乎能够引起社会动荡的恶劣案件的始作俑者。
是陈凌峰宠坏了陈旭锋,又给了他足够的财力来做到这件社会危害性极大的事。
罪过是他们造成的,而非苏衾。
林驰云原则鲜明,他不会将过错归罪于这场事故中受害人,因他理解这些富家子弟对于人命有多看轻——哪怕他与陈凌峰是多年好友,他依旧不能苟同他的许多观点。
苏衾因他的话而感到几分暖意,再看向陈凌峰,他面上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任何难堪神色。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苏衾一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是我的错。”他居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转瞬,这位商人,这位护弟无度的男人,状似温文尔雅、诚恳万分地对她道:“不管怎样,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和解金额方面,”他慢吞吞说着,英俊的长相十足动人,然而苏衾却只能透过他的神情看出他有多么冷漠,以至于空气寸寸冰寒,“我的秘书会进一步提议你能够接受的数额……”
苏衾看他将要走,姿态从容,镇定自若。她内心恶意陡然升起,在一众助理秘书、林驰云等人面前,苏衾扬唇,用比他更温柔诚恳的口吻,吐字清晰柔软,带着无比曼妙的笑意,软软绵绵说——
“不用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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