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嘴,不解地问:“为什么那么喜欢哭?”
小乔昕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唰地一下涌出来,鼻子也跟着红了,抽抽噎噎地说:“因为爸爸、跟我说,女人、女人是——水做的!”
“哦,这样啊……”唐景珩面无波澜,相当自然的认同了她爱哭的原因,然后似有主意的‘嘶’了一声,跟她打商量:“你要是在我这儿哭,我会被我爸揍的,我请你吃糖,你不哭了好不好?”
他声音好听,像一缕清爽的风,穿透了炎夏。
说完伸手在背带裤的荷包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眼前。
小乔昕暂时停下抽噎,掀起眼皮看过去,男孩儿的手掌白皙干净,掌心里托着的奶糖看上去完好无损,连边缘的糖纸都是崭新的。
就和刚从包装袋里取出来的一样。
远处的孩子又喊了:“她不会吃的,哭包是个讲究人,体面着呐!”
其他小孩儿跟着起哄。
唐景珩眉头微折,露出个烦躁的表情,回头跟那帮家伙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懒洋洋的腔调,透着些许不耐。
他不爱跟风,玻璃弹珠有什么意思?
玩那个跟傻子似的。
应付完了,他回过头正视小不点儿,“吃么?”
乔昕的挑剔是被优越的家境娇惯出来的。
别家小孩还在穿妈妈用缝纫机做的衣服,她的衣柜里已经挂满迪斯尼乐园的公主裙。
她不喜欢和厂里的孩子们玩,爱干净,更不会随便吃谁递来的食物。
可是这天,面对耐性极好的唐景珩,她没有拒绝,而是鬼使神差说:“你给我剥。”
唐景珩一愣:“这么点儿的小丫头片子就使唤人了。”
乔昕把双手藏到身后,细声细气地:“怕脏手……”
“哎哟喂,真是个小讲究!”唐景珩叹说完,痛快道:“行!我给你剥!”
三两下剥开了糖纸,他把雪白的糖凑到她嘴边,“张嘴,啊!”
小讲究就‘啊’的张开嘴,接着,带着奶香的甜味儿在口中扩散开。
投喂成功。
唐景珩舒心得直叹气:“甜么?”
乔昕用力嚼着黏性十足的奶糖,沾了口水的晶莹小嘴撅着,一动一动的:“甜。”
还哭什么啊……
女人是水做的,小孩儿恨不得全世界包括自己都是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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