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
待何老大夫上完麻药,他说:“老大夫,你也来消消毒,还有那丫头,之后咱们就开始了。”
这里没有无菌环境,只能尽量减少细菌感染,不过幸好是冬日里最寒冷的时候,病毒细菌的活跃度最低。
“丫头,你过来,将这竹片稳住了,千万不要让它移动,知道吗?”
这是县令夫人的贴身丫鬟,向来沉稳,被夫人特地留下的,于是连忙道:“是。”
于是他又对老大夫说:“我要什么,您立刻将工具交给我,我都记住次序了,您只需要依序就行。”
何老大夫点头。
于是陆瑾等这丫鬟拿稳了,便平静地宣布道:“手术开始。”
话音刚落,他便拿起刀直接对着竹片周围的皮肤切了下去,刹那间血便冒了出了。
那丫头哪见过这个阵势,就要惊呼,便听到陆瑾一声呵斥:“闭嘴,拿稳了!”
顿时这个惊呼被咽了下去,只能更加用心地拿稳竹片。
而这个小插曲连何老大夫都有些心惊,可陆瑾照样稳稳地拿刀,似乎底下躺着的人就跟待宰的猪没什么两样,血冒的再多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一会儿,陆瑾切开的口子里露出了染血的竹片根部,只听到陆瑾说:“第三个,止血的钳子,还有纱布。”
何老大夫立刻递了给他,顺便拿走了他手上的手术刀。
然后陆瑾便对快要手抖握不住的丫鬟吩咐道:“我数一二三,你就拔·出来。”
那丫鬟闻言惊恐地看着他。
陆瑾笑了笑,安慰道:“别怕,你一拔·出来,我就止血,放心,不会有事的。”
见这个时候陆瑾还能笑,丫鬟也就稍稍放心了,她于是点了点头。
竹片被拔起的那一刻,血飞溅了出来,陆瑾立刻用止血钳钳住断开的血管,又麻利地用纱布擦拭干净周围组织。
接着将纱布往地上一扔,道:“第四个,镊子,第五个,针带线。”
拿到工具的那一瞬间,陆瑾放开了止血钳,接着快速吻合血管,他聚精会神,手上动作不带犹豫的,穿针引线犹如绣娘一般准确,精细。
不知何时,他额头已经出了汗,那丫鬟默默地拿出帕子替他擦干净,防止汗低落下来。
终于,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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