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的手无声的搭在她肩膀上,轻柔爱怜的拍了拍。
温以宁这一次没有哭。
她只听见心底空旷的回音,一声一声的告别,一点一点的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是拎不清的女人,冷静之后,是非对错,轻重缓急都在心里门儿清。连唐其琛都找不到的人,她再闹再逞强又有什么用?生命苍白纯净,江连雪有她不想受的苦,这一生已经够潦草了,何必还要雪上加霜。温以宁似理解又不理解,她唯一知道的是,江连雪这个名字,很久很久之后,可能都只会是一个过去式了。
唐其琛留下老陈吃晚饭,都是司机从唐宅带过来的。保温壶大中小号都快抵得上一个外卖箱。摊在厨房一尘不染的台子上,唐其琛笨拙而缓慢的把他们倒进碗里。老陈看不下去了,挽着衣袖干脆自己动手,“唐老板,你还是比较擅长赚钱。”
老陈是懂生活的人,比唐其琛活得闲适滋润。单身汉却精神精致,处理家务活来也得心应手。摆好盘,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菜肴的味道没的说,荤素搭配全是费了心思的。雪里蕻都是嫩的尖尖儿和着肉泥,一层蒸蛋浇上去,周姨怕她觉得腥,还挤了几滴柠檬汁。但温以宁胃口不佳,动了几筷子便食不下咽。
老陈问她:“以宁吃不下吗?是反应大还是不合口味?”
温以宁礼貌的笑了下,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老陈对唐其琛说:“你工作那么忙,留以宁一个人在家里也不放心。余叔还每天往返两处给送饭,等她孕周再长一点,很多事情更得有人照顾了。”
唐其琛嗯了声,“我知道。”
走的时候,老陈和和气气的开解温以宁,“当妈妈了,心情开阔一些对宝宝们也有益处。生下来就带笑。”
温以宁起疑的看着他。
老陈笑着说:“不信你试试,你多笑,以后他们都有酒窝。”
陈医生是好人,面善心热,一番哄人的话也说到人心坎里去了。
唐其琛这段时间把行程空出了很多,基本保持住了正常的工作时长,这些年许多不必要的应酬他已经很少出席,如今一缩再减,一周最多两个局。虽然消息没有对外公布,但都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唐其琛能出席的应酬局已经到一定的级别,共餐的也是身份贵重的宾客,偶尔几声贺喜也是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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