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心骨,坐上副驾瘫软的像一株没有生命力的枯萎植物。唐其琛坐到另一边,本能的要去握她的手。可手还没碰上,将将停在半空,温以宁就把自己的手收进了口袋里。
她不让他碰。
唐其琛抿了抿唇,也不说话,朝她坐近了些想抱她。但温以宁沉默的往车门边靠,这下再看不出来也不可能,她是有意的。
车内气压太低,连一向擅于滋润气氛的柯礼都不敢开口。
沉默一路,三个小时后进入上海城内。
唐其琛脸如冰霜,压抑克制得已然到了极限,他扭过头,无奈的问:“你真不打算跟我说一句话吗?”
温以宁脸色发白,毫不退却的跟他对视,“有什么好说的?说你是如何瞒着我,如何骗我,如何阻止我回家吗?”
唐其琛心底一沉,语气温和了些,“念念,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哪一句没说对?”温以宁脑子一团乱,这一天的消息接收量太大了,桩桩都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她无解,无头绪,无能为力,淤积在心口成了一滩烂泥,堵住了所有情绪,理智下线,只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现在的她是不冷静的,任何一个词都能煽风点火让她爆炸。
唐其琛肯定不会与她起争执,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再多的指责都能往他身上倒,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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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以宁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激烈,她眼中含嗔含怨,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你和李小亮串通起来瞒着我,骗我,其实你们早知道了对不对?我要回家,你拦着不让,我每次觉得不对劲,你就说我多想,你就是别有用心!”
唐其琛克制着,耐着心思解释:“好,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是我有失周到,是我不该擅自做主。我做的不对,我现在请你原谅我,只要你情绪别这么激烈,可不可以?”
开着车的柯礼猛怔。他跟了唐其琛十年,无论工作生活,甚至对亲人,唐其琛何曾有过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可惜温以宁并不领情,人在陷入走投无路的死胡同时,会变得短暂失控和崩溃,她开始流眼泪,忍了这么久终于决了堤,“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你凭什么做你以为正确的事?”
唐其琛心疼的不行,伸手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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