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视频曝出去,她受的苦,遭的难,遇到的麻烦,那都是她自讨苦吃,做事不过脑的后果。”唐其琛隐隐动怒,眼色如晦,“她背着我去找以宁,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话已经这么难听了,那我听不到的部分,指不定有多脏。”
傅西平沉默下去,道德礼仪的角度,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我不让这破视频流出去,是因为我不想让以宁再受一点委屈。从始至终,这女人为了我摊上了多少破事儿?”唐其琛的七情六欲在眉眼间闪动,是真的疼一个人了。他压下内心苦楚,把话跟傅西平撂得明明白白,“安蓝的江湖经验不比你我少,名利场里的成年人,做过的,做错的,该为自己负责。”
傅西平听得心凉,瘆得慌,“琛儿,别这样,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珍惜过,她呢?她珍惜过没有?”唐其琛冷冷反问,“以爱之名行凶,伤了我的人,还要我感恩戴德的原谅?有没有这个道理?”
傅西平哑口无言。
唐其琛被那视频搅得心口痛,话说的重,是真生气了。
傅西平不再劝,不帮理却帮亲,这种态度他也拿不出来。但还是问了句:“你别把她逼急了,她那性格你也知道。万一又给以宁曝个光,匿名谴责什么的,受难的还是你女人,到时候你又能怎么说?”
怎么说?唐其琛目光如刃,扯着嘴角极为不屑,“明儿就办婚礼,一声唐太太够不够。”
傅西平都给听酸了,笑着冲他竖起拇指,“服你。”
——
温以宁是在周三这天接到H市的一个政府机构的座机电话,那边跟她确认了姓名和身份证,公事公办的交待:“温小姐,请你最迟明天上午来住建局交一下资料哦,不登记的话,你们拆迁片区的一些人头补偿费就拿不到了。”
温以宁不了解拆迁的事项,这些一直是江连雪在打理。她一时没绕过来,还奇怪道:“抱歉啊,我在外地。但我妈妈是在家的,你们有事情可以直接联系她。”
那头说:“早联系过啦!江连雪女士是吧?”
温以宁:“啊,对。”
“可她一直没有接过电话啊!还是托人打听才拿到你号码的。温小姐,麻烦你记着这事儿啊,最迟明天上午就把资料交到二楼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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