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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唐其琛在刮胡子,声音传来:“你陪我回上海。”
温以宁:“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走出来,焕然一新的精神,“不想跟我在一块儿待着?”
温以宁真还认认真真的作思考状,迟疑了不到三秒,就被唐其琛眼神警告:“这你也要想?”
温以宁朝他做了个鬼脸。
唐其琛又去抹了抹脸,把护肤霜的盖儿掉在了地上,边捡边说:“我明天回公司上班了,休的太久也不合适。”
温以宁倒是能理解,亚汇集团的业务太多,CEO告假太久诸多层面都有牵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两个多月了,昨晚上她就留意了唐其琛做过手术的刀口,当时缝合技术好,现下甚至看不太明显了。
她问:“你不回家里住?”
唐其琛平声说:“家里远,不方便,我住公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以宁还是有这个自觉,他忙起来的时候基本就是连轴转,以前不懂,以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身份来评判别人的所作所为,这个不对,那个不好,你要改。但相处到现在,温以宁越发懂得唐其琛的苦楚所在。唐其琛三个字背后,有太多责任和压力,不是他不想,而是坐在这个位置,他有他的力不从心。
中午两个人吃完饭后,温以宁一个人回了一趟家。
江连雪在家里看电视,还是那部家庭伦理剧,温以宁不怎么看这些,但江连雪天天追剧,她也大概了解了其中的爱恨情仇。一进门,她就乐了,指着电视说:“怎么女主跟男配结婚了?”
江连雪看得很投入,桌上的面纸都揉了几团,“你能别吵么,男主就要来抢新娘了。”
温以宁听了话,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陪她看完了这一集。片尾曲响起,江连雪才扭头看着她,“昨晚他戴套了没有?”
温以宁差点被她这话急出心肌梗塞,脸都热的能摊煎饼了,“你,你。”
江连雪神色自若,“我教你的事儿,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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