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蘅……”云香已经两眼翻白,张大嘴巴,舌头在嘴中不停的颤动着,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眼看池蘅就要将云香给活生生掐死了,闻声而来的池老夫人一把拽开了儿子,“蘅儿,你疯了?”
池蘅看到老母亲总算恢复了一丝理智,但他心中的怒火却半点没消减,他指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女人怒道:“母亲,这个贱人生产时将城中稳婆全部抓入府中,导致不少产妇无人接生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如今那些人尽数将她给告到了府尹那,府尹又连合御史告到了御前,如今圣上命大理寺撤查此案,要是查实无误,我池家就要完了!”
池老夫人闻言脸色大变,“怎、怎么会?事情不是压下来了吗?”
“母亲竟也知晓此事?”池蘅诧异问,问完他又似乎明白了,云香生产,母亲怎么会不知?怕这事连母亲也逃脱不了干系。
池老夫人不敢与儿子对视,小声道:“我原是不知的,她是提前将城中的稳婆请到别院住下,生产时都守在屋外助产,我是闻听她要生产了过来探望才知道的,我也是不赞同的,可是亲家母却说她向来娇贵,如今肚子又格外大,怕出危险,多些人接生妥帖些,我也是怕你的孩子出事,这才默许了。”
“母亲,你好生糊涂啊!”池蘅气极,看着老母怒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整个上京城这么大,每日有多少妇人产子?她将稳婆都抓来,别人怎么办?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这是要将我们整个池家都葬送了啊!”
池老夫人也是悔得肚肠都青了,她忙解释道:“母亲也是一时听了亲家母的话一念之差才允了她们的荒唐行为,且听闻城中出事后,我与亲家已经花重金将事情压下了,想等你回来再做打算,却不知那些人怎么还会去府衙告状的?”
池蘅失望的看着老母,“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闹得这般大,只要有心人稍一打听,私下去唆使那些出事的人家,此事便能闹开,母亲啊母亲,原本以为您向来办事稳妥,我才放心离开的,如今看来,您也是个糊涂的,如今可好,我池家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池老夫人颤颤巍巍,见儿子看自己的眼神全是失望和不满,心头一沉,转头看向床上已经缓过气来,但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云香,怒道:“都是这个灾星,我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会取了这样一个祸水?”
灾星?祸水?
这不是骂云夕的话吗?怎么会骂到她身上,云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和婆母,见他们眼中全是厌恶和愤怒,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她听到池蘅愤怒的声音,“这双孩子的到来给池家带来了灾祸,怕也是不祥之人,送到庄子去养,不准姓池。”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再醒来,她已经身在狱中,四周冰冷不已还散发着酸臭味,没有香软大床,没有热饭补汤,也没有伺候的贴身婢女,更没有华贵的衣着,她身着囚衣,头发凌乱的躺在脏乱的地上,四周都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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