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此处,自是为了三日后的开脉大典。只因夜里无聊,外出逛逛,谁想突然……”千晴顿了顿,抬起头说,“我叫千晴,你呢?”
临子初心道果然。他断断续续说:“无可奉告。你回去吧。”
千晴笑着侧躺在床上,双腿弯曲,一副弱势姿态,说:“我被你绑得这般严实,如何回去?你过来,给我解开。”
临子初一双眸子沉静如古井寒冰,他抬起手,镂火冰心登时散出更多寒意。若是有旁人靠近,定会冻得瑟瑟发抖。
临子初咳着,冷冷道:“你已挣脱,又何必多言?”
原来他早已发现,千晴身后窸窸窣窣替他解绑的阿毛。
千晴一怔,旋即起身,盘坐在床上。他边重新系上腰带,边笑着说:“这位兄台耳力果然厉害。你这床也很有意思,为何我躺在上面,头就不如何疼了呢?”
临子初道:“我观你痛时少因此处寒气发抖,似是三阴经脉受损。后见你痛在额心,虽不知何故,但想是阳气太盛,难以调和。此处阴寒,是以能减轻你的痛楚。”
千晴说:“厉害,真了不起。却不知兄台为何说话时咳得这样厉害?若是感冒伤寒,何不搬个住处,别再住这样阴森森的地方了吧。”
临子初只当没有听见。
千晴被他冷了几次,也觉无趣,于是翻身下床,欲朝外走去。
临子初对千晴好奇,见他要走,咳嗽着问:
“你多长时间头痛一次?”
千晴头也不回的说:“多长时间——啊呀……”
只听得他痛呼一声,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临子初猛然从床上跃下,俯身蹲在千晴身体右侧,问:“怎么……”
话音未落,临子初右臂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住。那力量来自凡人,自然无法与开脉后的临子初相比。
可这一下猝不及防,临子初不及防备,竟然被千晴硬生生拽了下去,险些跪在地上。
临子初竭力稳住身体,咳道:“你……!”
千晴的手如同钢筋般握住临子初的小臂,原本呼痛的惨状登时化为须有,他直起身,离临子初鼻尖之近,几有一拳之隔。
“我说为何无论怎样引你过来,你都不靠近我身旁,替我松绑。”
千晴闭上眼,凑到临子初耳侧,勾起嘴角,笑容张狂轻佻,深深吸了口气。
“原来,你身上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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