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么,傻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底气,好像自己再怎么淘,容舍都听容忍的。傻鸟想不出原因,只能归咎于,人年纪大了,就宽容了。
容舍瞥了傻鸟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找那个灵魂么?想找,却又近乡情怯。因为他心底很清楚,那不是她,她再也回不来了。
不找么?可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他走遍一个又一个的星域,总想碰碰运气,总是带着侥幸的想,也许得得留有后手呢?
也许她最终还是舍不得呢?
也许在星河里的某个角落,她留下了另一个“结疤”呢?
就算这一切的侥幸都不成立,可是这星河里,留下的最能让人怀念的,和白得得最有关系的,难道不是她的灵魂吗?
那个灵魂曾经诞育了梨,也曾经诞育了白得得,他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天然的,容舍有些恨那个灵魂,因为它再也不是白得得,可是他又无限想接近那个灵魂,因为它曾经是白得得的。
因为纠结,所以流浪。
曾经,容舍以为情关最难的不过是阴阳相隔,如今才知道还有更难的。
情关情关,过的其实是自己心里的关,而这一关,容舍没过得去。他负了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也负了自己爱的人。他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了?
如果有一天,再遇到那个灵魂,他会爱上她吗?
容舍打了个冷颤,那样的话,得得又算什么?
得得,得得,每一次醉酒,留在嘴角,想叫却又羞愧于去叫的,始终都是这两个字。
容舍躺在树上,望着白得得最爱的星空。
他大概能预料以后的生命是什么情形。岁月能淡化一切伤痕,虽然挽回不了遗憾,但它会淡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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