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好酒好菜的制备了一桌,请着大老板上桌呢。
“季老板,刘秘书,农家菜随意吃点,别嫌弃啊。”杨老头主动端起酒杯敬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本生得眉目疏朗,但因长时间板着脸不苟言笑,倒显得有点阴沉不定,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再加杨老头早听说了,这位季老板在大渔乡开煤矿,有个一百多人的私矿,每个月拉煤的车络绎不绝呢。就这么大的生意,愿来连安乡办糖厂,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了麽?
虽说,以前的国营糖厂已经倒闭了,但私人的不一样啊,到时候开起来管它是亏是赚呢,只要老板钱够,总能补贴下去……他们都有铁饭碗端。
听说这次招工是每个村按人头分配名额的,他们村子大,应该能多分几个,到时候……嘿嘿,想让谁去,不想让谁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男人已经脱下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纯白色的衬衣,纽扣扣齐颈根,袖扣也扣得整整齐齐,愈发显得一丝不苟。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老有什么柔软上下晃动,颤颤巍巍,娇娇怯怯的模样……甚至,还脑补了一些……嗯,单身久了对身体真不好。
“季老板?”
季云喜拉回思绪,看着自己眼前这张黑黄而谄媚的老脸,只摆摆手。
杨老头愣住,刘秘书不紧不慢,道:“我老板不喝酒。”
杨老头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拍脑门,“哎哟,瞧我,人家外头的大老板都讲究养生保健,不抽烟不喝酒呢,哪里像我们乡下人,就好这口黄汤……嗯哼,那我敬刘秘书吧。”
小刘也摆摆手:“待会儿要开车,我不能喝。”
于是,杨家父子两个,尴尬着大眼瞪小眼,自己倒酒自己喝了。
当然,季云喜不止不喝酒,连菜也不碰,略坐一坐就出门了,小刘知道老板没表示,那就是不急,他可以好好吃饭。
这地方真偏僻,路又难开,轿车底盘又低,还好没什么上坡路,不然车子都进不来。他一路上提心吊胆,握方向盘的手都麻木了,现在好容易有饭吃,自然要吃饱。
季云喜出了村长家的门,顺着村子往里走。一路上全是猪屎牛粪,走了几步,其实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又折回来,往村口去。
李家村村口有一株大榕树,树干粗壮而古朴,最粗处得三个人合抱,树冠高大宽广,犹如一把碧绿的巨伞。
树下有几块打磨光滑的石头,几个女人和老人坐那儿闲聊。午后的小山村,宁静而安逸。
“听说了没?徐寡妇上村长家闹了呢,还把村长家恶婆娘给打了,哎哟,可好玩了,小老婆打大老婆……反正都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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