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下班以后做起了助手的活儿,将她画完了主要人物的分镜稿的背景画了,还贴了网点。
时吟很多年没再见过他画画,他的画功依然令人惊艳,他对分镜的掌握和节奏非常可怕,只略微帮她修改了几处构图,简单几笔瞬间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更加和谐融洽,冲击力也更强。
时吟才想起来,这个人还有一个名字,叫欺岸。
一本单行本的发行量是她大概一辈子的作品加起来都追不上的那么多本。
这几天过得平静,再加上画稿子忙,时吟都快忘了离年这个人。
不过想想,人她都睡到了,实在没有必要和一个还在绞尽脑汁想要邀请他和他吃个饭的小可怜斤斤计较。
毕竟起点不同,战斗力相差甚远。
时一老师傲慢地想。
隔周,摇光社年会如期举行。
摇光社的年会一向是搞得无比隆重的,摇光社前年换了老板,据说新老板非常有钱,公司买来玩玩的,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装逼,所以一般这种能体现出公司逼格的活动都绝对不会被放过,邀请来嘉宾无数,业内合作伙伴竞争对手若干,摇光社能赚足面子。
时吟往年因为各种原因倒真的一次也没去过,今年依旧早早地收到了邀请函,想了想,她答应下来。
礼服依旧是顾从礼准备的,时吟在拆开的那一瞬间,沉默了好久。
几乎拖地的长裙,虽然是抹胸的设计,但是带了一个同色系披肩,好像誓死要捂住她身上每一块露出来的地方一样。
时吟一手提着一件,举到他面前:“这年会晚宴是室外的?”
“室内的。”
时吟点点头,长裙就算了,她举着手里的披肩:“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从礼坐在沙发里看电脑,闻言抬眼,在她颈间扫了一眼。
几天一直没碰过她,肌肤上没了印子,一片瓷白。
顾从礼将电脑推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接过她手里的披肩和长裙,往旁边随手一丢,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垂头,亲了亲她的唇,手指灵活解开睡衣上头的两颗纽扣,露出雪白肩头,轻轻咬上去吮吻。
时吟吃痛,轻轻叫了一声,打了他两下。
他抬起头来,指尖满意地扫过刚刚留下的印子,一本正经:“帮你遮着这个的意思。”
“……”
时吟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他。
*
周年晚宴那天,顾从礼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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