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一中考试不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虽然高二,每科老师也在不停地提醒他们时间紧任务急,好像明天就要高考了似的。
省里数一数二的高中,全是变态,时吟在顾从礼身上用了太多的心思,月考成绩一出,名次退了八名。
再加上一颗少女心被接二连三无情拒绝,受伤颇深,时吟决定先把顾从礼塞进角落的墙缝里晾一会儿。
于是寝室里每天晚上都会上演这样的一幕,时吟同学一个人背着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脑袋一会儿转过来一会儿转过去——
“时吟,你有点出息,人家都那么凶你了。”
“你不是早知道他什么性格了吗?你矫情什么?”
“你考试退步了八名心里还没点逼数吗?美色误人。”
“不会的,我就每天或者每周定期去找他一下。”
“不行不行,做人要有原则。”
“原则是什么狗屁。”
寝室里的众人:“……”
月考完又是期中,中间唯一的放松是秋季运动会。
时吟一直觉得运动会是个挺没意思的事儿,而且她是啦啦队,要蹦跶一上午,又热又晒,累个半死。
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多个顾从礼。
运动会最后有个教师也得参加的接力赛,要求全体男性教师,身体素质允许。
这个身体素质允许的意思就是,不是像老秃这种拎着扫帚绕教室追学生半圈儿就气喘吁吁的老头。
对于顾从礼穿运动服的样子,时吟还是非常期待的。
体育场很大,半圆形,中间球场围着一圈赛道。建筑上面是一层层看台,下面一层进去是屋子。
器材室,更衣室,洗手间都在里头。
时吟换了啦啦队服,从更衣室出来,一边垂着头整理胸口处的亮片一边往前走,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
有哭声。
浅浅低低的,断断续续传过来。
体育场底下本就阴凉,时吟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循着声音往前走,到离着更衣室隔了一个房间的器材室门口停下。
器材室的门虚掩着,时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朝里面看了一眼。
顾从礼倚靠着窗台,长腿微曲,站得有些懒散。
女人背对着门,时吟从背影认出来是之前那个裴老师,她哭得肩膀颤抖:“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有多少人追我我都拒绝了,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美人哭起来果然也是梨花带雨的,她一个女人,光是听着这声音都心软了。
时吟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集中精神等着他的答案。
顾从礼没说话,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时吟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背靠着墙边站。
半晌,才听到他开口:“抱歉。”
外面欢呼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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