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编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时一老师,最后一次见面了,咱们给彼此都留个好念想吧。”
“……”
两个人默默无言对望了三十秒,赵编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平静。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时吟家的门铃。
赵编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吟站起来往玄关走,走到一半,回过头来:“是新编辑来了吗?”
赵编辑放下手机,人也站起来了:“嗯,到门口了。”
时吟点点头,直接进了玄关走到门口,听到他这么说了就没开门镜,也没问人,直接压开了防盗门。
楼道背阴,阴凉,穿堂风顺着敞开的窗无意穿过,凉风轻飘。
余光扫见人就站在面前,她抬起头。
男人垂眼。
时吟看见,男人浅色的瞳仁里,映出了一个小小的,模糊又清晰的自己。
她恍惚了一下,眼睛睁大了点儿,唇微张。
吸管从嘴边脱落,冰镇的酸梅汁透心凉,玻璃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捏在上面的手指骨碌碌地往下滚。
大脑停滞了数秒,然后身体某处倏地传来细微的“砰”的一声。
像是香槟或者冰啤,玻璃瓶塞被人打开,半透明的香槟泡沫顺着瓶颈一寸寸升腾,停在瓶口,将溢未溢,看起来摇摇欲坠。
时吟觉得不止语言中枢,她脑子好像已经被香槟酒液浸泡得醺掉了。
虽然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两三秒后,酒液的泡沫一点一点消失,她回过神来,将眼前的男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依然是熟悉的那张脸,长眼内勾外翘,瞳色比常人浅,看人的时候带着种漫不经心的冷感。
时吟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喉咙里溢出两个字来,声音很轻,在安静的楼道里空荡荡的回荡。
男人垂着眼,眼神无波无澜,像是看着个陌生人。
他像是没听见她含在嗓子里的那两个字,眸光微敛,音调平,声线又冷又淡:“我是《赤月》的主编顾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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