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娘跟言哥儿既惊且疑的随林立轩的动作也尝了一口白嫩的水豆腐,这白豆腐对他们的刺激则更甚了,尤其是言哥儿,他还从没吃过这么滑嫩的东西。豆腐软软的很难夹,吃进嘴里的那一刻言哥儿还以为它会直接像糖一样化掉——豆腐并没有化掉,笨拙的舌头清晰的传来豆腐柔美的香嫩,实在是太好吃了!
把豆腐吃下去后,言哥儿有些难耐的伸出红嫩的舌尖舔了下嘴角,粉色的唇瓣瞬间像白嫩的水豆腐一样变得水嫩水嫩的。
赵立娘也被豆腐的美味征服了。
昨天林立轩把石磨买回来后,赵立娘问他是用来做什么的,林立轩回说是要用来做一种叫做“豆腐”的吃食,赵立娘虽然气儿子不经过她同意肆意乱买贵重的东西,但林立轩是她的宝贝儿子,她就是责怪自己也不会责怪儿子。
再说,作为一个母亲,她是无条件相信自己儿子的,轩儿说,做出来的豆腐能拿去县里卖,是能赚钱的,赚钱之后就不用辛苦她去县里接那些辛苦细致伤眼睛的针线活儿……她儿子也是为了她着想,自己怎么能怪他呢。
若是做这个“豆腐”真的能挣到钱,自己的轩儿不就可以早些回到书院去读书吗?
当天晚上,林立轩问赵立娘要了一锅黄豆,用水泡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用刚买的石磨将泡水后柔软许多的黄豆磨成生豆浆,磨豆子的过程很辛苦,是极其需要耐力的活,推着厚重的磨盘绕圈转动,若是用畜力还好,用人力可真叫人手臂累得慌。
林立轩推着石磨转了几圈,就觉得手臂发麻,肘关节疲累,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言哥儿见他活儿累,也过来帮忙,但言哥儿的力气也不大,耐力亦是不足,最后是他们一家轮流推磨盘,才将豆子压成生豆浆,三人都弄出了一身汗。
新榨出来的生豆浆顺着槽口流出,用一个木盆接住,接完一盆豆浆后,将木盆端进厨房熬煮,生豆浆煮开再放置,捞出豆浆上面浮起来的一层气泡,倒入调好的卤汁,米白的豆浆缓缓凝结成豆腐花的形状,把豆腐花舀进已铺好包布的木质容器里,装满后,用包布将豆腐花包起,盖上木板,大约一刻钟过后,就结成了白嫩的水豆腐。
吃到了水嫩的豆腐后,赵立娘开始相信这东西真能拿去县里卖钱。
她家儿子果然聪慧,不过,她心里依旧疑惑:“轩儿,你是怎么学来这做豆腐的方法?”
“娘,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去临县吗?”
赵立娘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她当然记得,她儿子只去过临县一次,还是为了找那个背弃婚约的女人理论,最后竟然……这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我怎会不记得。”赵立娘的语气有些僵,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跟豆腐方子有什么关联。
林立轩发挥他最近开发出来的写小说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信口就说道他在去临县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走南闯北的外地商人,从他们的聊天中听到了这么一个豆腐的方子,据说是他们那边的地方美食,那个商人五官轮廓坚毅,眼窝极其深邃,不像是他们国家的人,应该是个来自远方的异域之人。
这豆腐或许就是他们那边的做法,林立轩见他们全水县里没有人卖这种东西,也没有听谁说他吃过,就想着做豆腐的方法还没有传开,或许他们家可以通过卖这个来赚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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