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无话可说。
“你去换衣服顺便帮我看着点,我下去给你把本体捞上来。这么晚了,就别麻烦其他刃了。”她甩手就走去刀剑男士们的大池子,脱下服长衣留着自己的浴衣在里面,就这么跳进池子摸索起来。山姥切国广被她当面就敢解带子的行为吓傻了,没能及时拦住主人的行动,只好后知后觉按着她的要求堵在温泉室门口换上干燥的衣服——自己一把刀被吓到就够了,可别再吓着别刃。
苏妩觉得自己在水里就像是条鱼,虽然温泉里无法睁开眼睛,她还是非常准确的找到了滑落池底深处的打刀——这个付丧神真奇怪,洗澡还要带着本体,你就不怕自己生锈吗?
她拎着湿漉漉的打刀从水中跃出,昏黄的月光下闪过一丝蓝色。山姥切不敢盯着温泉看,只察觉温柔的灵力突然接触到自己,然后周身一凉,这就是从水里出来了。
刀剑本体掉落进蕴含硫磺和诸多矿物质的温泉里,这下子不修复也不行。苏妩忍着哆嗦叫山姥切把他自己拿去修复室等待。
夜风吹在刚从温水里出来的身体上还真冷!她赶忙找了块干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燥的服长衣,这才搓搓手也进了修复室。
山姥切国广的被单被水浸透扔在温泉边上无人问津,失去了遮蔽物的青年正蔫头耷脑跪坐在修复台对面的垫子上,脸上如丧考妣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听到审神者要他自行跳进刀解池一样。
苏妩拿着工具和药水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伤到哪里了?”她把酒精倒在棉球上,抬起下颌示意青年把膝盖露出来。山姥切国广沉浸在脑内小剧场里,整个刃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一句话一个动作乖乖的把擦伤的腿和手肘伸过来。
苏妩小心的先清理了创口边上的沙砾和杂物,然后才轻轻用酒精棉球蘸过去:“擦伤本来就容易感染,你还偏偏跳进热水里去,疼吗?忍一忍吧。”她把已经泛白翻起来的皮肤剔掉,保证伤口每一个地方都得到了彻底的消毒才包上纱布:“明早记得把纱布取下来换掉,捂久了也不好。”
处理完付丧神身体上的伤口,接下来就要处理他掉进温泉里的本体了。山姥切国广被按在矮踏上,兜头就落下来一张薄被把他盖得严严实实,虽然没有床单让刃有安全感,但有被子捂住自己也算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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