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秋又道:“你十四岁时,我尚且有些忧心,如今是真的放心了。”
曲悦原本还因他给自己“找麻烦”,有些小脾气,一听这话,心里头添了些酸涩,同时不免有些着急。
百日命劫,只剩下二十来天了。
母亲究竟要等到何时才出手呢,总得给父亲留下点突破的时间吧。
回到别院之后,曲悦准备回房拿出小木偶出来,向九荒询问一下天人境的事情,却又被邢谚喊住:“曲姑娘。”
“刑前辈。”曲悦见他不打算入内,便走出了院子,与他站在一棵树下。
邢谚微微笑道:“姑娘,舅舅让我来与你说一声……当然,我也想来与你告个别,我们准备回天人境去了。”
曲悦皱眉:“刑前辈不是答应了我的约战?”
邢谚摆了一下手:“姑娘这场比赛,我未曾合过眼,认真分析了下,认为舅舅说的对,我的赢面并不大。”
曲悦:“哦?”
邢谚道:“题目本身并不算难,难在需要了解九国的风俗习惯、教育原则,这一点,需要耗费许多时间来研究学习,想必姑娘曾下过不少苦功。”
曲悦点头:“是的,晚辈仔细研究过将近一年。”
邢谚笑道:“我若想赢,可能也需要这么久,而且对于我们天武人来说,看书……真的是件头疼事儿。”他彬彬有礼的拱手,微微垂头,“所以,我认输就是。”
还挺识时务的,且脑子也足够机灵,曲悦也找不来理由再继续绊住他们了,只能故作诧异地道:“可你们天武人,不是永远都不认输的么?”
“那是不能输给男人,输给女人,倒是没什么。”邢谚抿了抿唇,“我们天武,从来都是服从于天女的。”
曲悦点了点头,眸光微深,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说到臣服于天女,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看来并没有受到他父亲刑攸的影响。
所以母亲对邢谚的评价,是比较好的,说他除了耳根子有些软之外,旁的无可挑剔。
邢谚的确没有不满,只是颇有些惋惜。
见到曲悦打量自己,他微愣了下,犹豫再三,轻轻一叹:“我知道有些话不当讲,但姑娘如此聪慧,应该有所感觉,我自曼陀海论道会上,第一次见到姑娘时,便起了些许钦慕之心。”
曲悦脑海里正在想着天武族“造反”的事儿,不防备他突然表明心迹。
曲悦微微怔了怔,锁着眉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望向一旁的树。
除了九荒之外,这是第一个向她表白的男人。
没有任何感觉,但也不好打断他吧?
等他说完后,她才讪讪道:“晚辈已经有……”
见她面露尴尬,邢谚忙道:“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并没有其他意思,姑娘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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