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隔好一会儿, 曲春秋才缓缓将窗子推开,微微笑:“小子,我欺负你了?”
他倒要看看九荒如何说。
九荒摇摇头。
他躺下这个角度, 恰好瞧见房顶上的皮皮正伸长脖子看热闹。
九荒想起曲春秋方才夸赞了皮皮,他也决定说点好话:“六娘,伯父没有欺负我, 伯父是怕我坐着累,很严厉的命令我躺地上,伯父对我真是太好了。”
皮皮:……
曲悦更是无语:“爹,他还受着伤呢,您说您不歇着,没事折腾他做什么?”
这臭小子!
曲春秋更想削他了。
感觉到杀气,九荒心里咯噔一声,明白自己肯定又说错话了,默默寻思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唯有知错才能改,可他经常不太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快起来吧。”曲悦伸手去拉他。
九荒根本不敢动。
瞧他额头冒出冷汗,若是从前,曲悦肯定要与父亲好生理论理论,但现在她正为父亲难过着,不想他不开心。
曲悦也不劝了,收回手:“躺着不一定非得躺地上,你的棺材翅膀呢,拿出来,躺棺材里也是一样。”
她这样说了,九荒自然照办。
待他躺进棺材翅膀里,曲悦将棺盖阖上,靠墙放着。
“爹,您也歇着吧。”拂去袖上的灰,曲悦重新回屋去了。
……
打坐静心两三个时辰之后,曲悦躺下休息。
明明没有睡意,却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她警觉着想要挣扎,但危险应该不是来自外部。
她想起来上次因为心脉里的魔虫,被凝霜锁定,拘走意识的事儿。
是凝霜姑姑?
不,应该是母亲。
上次凝霜姑姑将她转移给母亲,母亲蕴养了她很久,必定施加了许多保护。
凝霜想再拘她的意识,应没那么容易了才是。
经过一番推测之后,曲悦决定不抵抗,由着自己陷入昏迷。
——“女儿。”
耳畔响起一个忽远忽近的清冷声音,果然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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