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饮鸩太深,此番出征,是不能活着回到地上的。”
她坐在空气中,周身浮动着水光。
她说:“本来想把这差使交给折流……可是他多半做不到。所以……我才冒昧来找谷主,我知道您素来是有决断的人。”
虞病从她断续的话里,听出了些许微妙的情感,心中不由浮出“遗志”二字。
白琅俯身靠近,低声道:“登天后将有……届时我会……你务必要……”
“谷主?”
白琅的声音打断了虞病的思绪。
“何事?”他应道。
“劳请金氏姐妹开道。”
面前是通向台上的最后一重关——天门。
白琅要以无界镜世保护众人,不能妄动,所以让金氏姐妹出手破障。
金氏姐妹虽不情愿,却也只能照办。
在她们的控制下,星幕一点点压低,在天门前形成雀桥一般的美丽光景。
无界镜世所化的游鱼紧紧跟上,从天门一跃而入。
脚下星辉万丈,空中漆黑虚无。门内的气息明澈又深邃,有种微妙的矛盾感,却又如此浩瀚伟大,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大道”之前。这股比修道者历史要遥远不知几万亿的沧桑气息笼罩着台上,给人一种“天下为棋”的不可抵抗之感。
天柱之上,天门之下。
这里是离“道”最近的地方。
“能看见这副景象,死也值了。”
“啊……啊啊啊!我的修为又突破了!”
“这……这里面,便是我们要与之为敌的人吗?”
门前,有人退缩,也有人顿悟。
无界镜世的队伍渐渐分割。
白琅站在鱼首之上,坦然前进。
“我说了中立境那些人都是孬种。”衣清明不满地说。
解轻裘道:“谨慎一点也不无道理。”
衣清明想征得自家师兄的支持,却发现他一直在看鱼首。
“啧。”衣清明有些恼火,“别看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她。”
夜行天投来锐利的视线,一会儿又安静了。
“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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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姐妹以星幕开天门,门内的景象也渐渐展示在台下客面前。
这是一片看不见边界的星海,每一个闪光的星辰都有一界之大,入眼却如芥子般细小。它们彼此之间相隔千万里,便是遁术也难以抵达。而且上界没有灵气,只能使用天权,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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