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不晓世事,一点生活能力也没有,于是就被分给刚刚入门的姜月昭带着。姜月昭虽然看着像十七八岁少年,但修道者定容很早,白琅初见他时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听说他刚入门时修的是旁门左道,戾气颇深,上头将白琅这么个小娃娃分给他带,多少也有点磨他脾气的意思。约莫过了五六年,姜月昭便被选入内门,白琅也差不多能自己生活了,两人自然分开居住,此后也少有交集。
现在姜月昭忽然说起这事儿,白琅有点尴尬。
“多谢姜师兄照顾。”她口气依然生疏。
姜月昭盯着她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淡然起身告辞:“天赋、根骨、勤勉……这些都是修道者所必须具备的,而你只能算是平庸。”
姜月昭看着她,一字一句颇有深意。
这些白琅自然知道,天下求道者不知凡几,其中惊才绝艳的必不在少数。她虽然在五行上有点天赋,但若置于茫茫人海中,便只能算是平庸。
姜月昭顿了顿,接着道:“但你的性情是我见过最好的,若是再有一定气运,将来必能得道。”
性情?气运?
这些比起天赋、根骨、勤勉要虚无缥缈得多。白琅只当是他在安慰自己,口头称谢,心里却也没有多想。
外头响起执剑弟子的剑鸣声,桌上秋水剑微微一震,姜月昭立刻转身离去。
“我有事先行告辞,你若需要什么帮助便来执法堂找我吧。”
“是。”白琅垂首恭送,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紧绷的神情又放松下来,看起来略显疲惫。
修道界之广阔凶险,白琅虽未领教,但也略有听闻。
姜月昭是一心向道,目标明确,她却一直过得有些茫然。今天以前她都觉得在煌川当个外门弟子,平和安定地生活下去也不错,但是忽然听姜月昭说她“定能得道”,不知为何,她心中有股陌生的渴望涌起。
到底在渴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有火焰在心里慢慢烧着,焦灼又痛苦。
她拿起盆里的毛巾捂着脸,上面沾着的水已经凉了,让她发热的大脑一点点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
次日,白琅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去演法阁。
从外面弟子们住的院子到演法阁要经过平时用来传法的大广场,这里是整个煌川道场的中心,传说它正下方的地宫就是折流上人闭关之所。
白琅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昨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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