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薇原本在来前还有些推托,可在看到那文艺复兴式的古典大楼,以及院中沐浴在光辉下的卡斯泰利亚女神像时,还是会下意识地流露出向往而憧憬的神情。
于是她再次顺利入学了。
“医学系?”洛伦佐在听见这个选择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了一下:“她自己选择的?”
“校长说,医学系是维也纳大学最优秀的院系之一,过去二十年里诞生了三个诺贝尔奖得主,”蕾娜托低声道:“夫人去参观了一圈之后,表现的很开心。”
“好,你先下去。”
男人在窗边坐了许久,还是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海德薇,与他前一世所遇到的那一个海蒂,是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人的灵魂是由记忆所组成的。
那个美第奇的继任者显然经历过太多事情,她坚毅、勇敢、有韧性,而且带着锋芒。
而这个已经是他妻子的海德薇,稚嫩、年轻、热忱,而且很明朗。
她们拥有同样的出身和姓名,却有着不同的性格,对自己也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前者不管是在哪个时期来书房见自己,都是谨慎而回避的态度,笑容也很少。
她会在达芬奇的面前大笑出声,会与他在缀满蔷薇的秋千架上嬉戏笑闹,可一旦站在自己面前,就只是内敛又沉静的下属。
这些日子里,洛伦佐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海德薇。
她总是很有朝气,而且对待家仆都很好,有时候还会询问有关自己的消息。
他有那么几次,差一点就直接走出去,然后与她坐下来共进晚餐。
纳粹已经开始暗中布局了。
奥匈帝国已然解体,变得更分散而易于击破。
如果要对抗德国,要么重新建立联结,要么寻找更强大的压制者,让他们共同分散德国的注意力。
洛伦佐前一世里一度平衡了整个意大利地区的数十个领地关系,如今再来做这些工作也如同老调重弹。
他用这三周的时间里,不仅补完了所有的历史事件,而且把上下平行的人脉关系都清点了个干净。
暗流涌动错综复杂的格局,对他而言清晰的如同国际象棋一般。
他知道再走几步就可以将军。
很多事情的安排都是无声无息的。
作为领导者,他不用亲自和某些官员周旋献媚,也不用特意去迎合与迷惑某些来自德国的监视者。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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