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理现有的人际关系,以及选择如何影响这场悄然蓄势的战局。
以及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跑到这个时代的。
人们不再乘坐马车,而都坐进黑色棺材般的方盒子,但行动的非常迅速。
而且还有电报和电话——那玩意看起来古怪的如同女巫盒子。
他感觉到如今的德意志国在盯着奥地利,哪怕只是通过舞会上的只言片语也是如此。
在这个节点上,一旦奥地利一步走差,就会完全沦为那个国家的傀儡,然后被完全吞噬干净。
男人在陷入沉思之时,身后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曼德尔。”她抓紧衣角,语气仍然坚定而清晰:“我们应该谈谈。”
洛伦佐转过身去,看着那姑娘在灯光下犹如珍宝般的浅蓝色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好。”
他和她保持着距离,不冒犯也不亲近,反而在悄然无声地给予她安全感。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了解的话。”洛伦佐简单道:“希特勒是个疯子。”
少女眸子一缩,显然不相信这是那自大狂丈夫会说的话。
他向来在人前人后都不惮于展示自己对纳粹的忠诚与狂热,可——
难道这些,都其实只是他放的烟雾弹?!
这怎么可能?!
“希望你知道什么话可以往外传。”他凝视着她道:“有些事情在没有完全落定之前,多一个人知道,都如同多一个危险因素。”
海德薇在这一刻感觉连人生观都被动摇了。
她所失望和厌恶的这个丈夫,居然是不声不响的间谍?
而且他其实也是反对纳粹的?
那从前那些争吵和冷战——难道也只是担心她会往外传递消息?!
“我已经和女仆说过了。”他站起身来,连从前那些亲密又温存的动作都撤的干干净净,仿佛与她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的缔结者,距离保持的都让人有些坐立不安:“从今以后,你有更多的自由。”
“你可以四处走动,可以去拜访任何朋友。”
“如果你想学习知识,我们可以聘请大学教授过来为你讲课——化学、物理,或者任何你喜欢的东西。”
“但是海德维希·爱娃·玛利亚·基思勒,”他压低声音道:“在你还没有足够资本参与政治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任何一步。”
“现在这个家族的掌舵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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