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军火大亨吩咐下属先去应付这场宴会,径自去找自己书房的位置。
书房是能够搜集到最多讯息的地方,而且也可以让他重新消化掉这些事情。
然而洛伦佐的方向感并不算好。
他径直去了二楼,一路往深处走,远处有男仆过来引路:“您是来接夫人的吗?”
“她好像很久没有出来了——要不您进去看看?”男仆露出为难的表情。
“嗯。”
还有一个妻子,也许又是一桩政治婚姻。
他径直打开了门,与一脚跨到窗台上的年轻姑娘四目相对。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在月光下是如此清晰,神情惊惶而又恐惧,显然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立刻跳下去。
洛伦佐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把男仆隔在了外面,转手打开了墙侧的开关。
果然电灯立刻亮了起来,映亮了那蓝眼睛美人的面容。
那是更年轻一些的她。
没有眉宇中的坚毅,似乎也还没有经受太多的风波与挫折,哪怕这一回头的功夫,都可以看见几分天真。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海蒂。
洛伦佐微微皱眉,冷声开口道:“在摔断腿之前,也许你应该先和我谈谈。”
他已经注意到了床上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仆,那个倒霉蛋穿上了华美的礼服,反倒是她一身女仆打扮,双手紧握着窗台边缘,随时准备纵身跳下去。
小姑娘红着眼睛没说话,以至于洛伦佐又打量了她两眼。
很稚嫩,似乎才十八九岁。
“你也可以选择跳下去。”他坐在雕花扶手椅上,语气很平静:“今晚有一场宴会,你应该知道我加强了巡逻人的数量。”
他是诓她的。
如果是另一个海蒂,恐怕能听出来。
少女怔了一下,还是缓缓地从窗台下跳了下来。
她有些庆幸那个男人没有贸然冲过来阻止她,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会在今晚摔的一身青紫。
可似乎再也逃不出去了。
眼瞧着那少女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洛伦佐垂了眼眸,示意她坐到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想走。”
“曼德尔——”海德薇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抗拒,警告般的压低声音道:“为纳粹做事很危险,我和你谈过几次了。”
“虽然我们结婚只有几年,可这段时间里你见到的纳粹军官,已经多到如同蝗虫一般。”她深呼吸道:“你也听说了希特勒在德国做了什么,曼德尔,我知道也许我逃不出去,可再这样下去,我也许只能用最残忍的方式来离开你。”
已经开始用生命做威胁了。
洛伦佐把那几个陌生的字眼记在了心里,同时也有些讶异。
他现在居然是她的丈夫——她居然在这个地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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