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着,人总是能够放下很多东西。
他们两人简单的用过午餐,又去把小工坊转了一圈。
弗洛伦萨有好几条长街的工坊,纺织、磨麦、绘画等行业混在一块,城市里繁忙而喧闹,人们都还算友好。
达芬奇一边向她解释着工作间里不能碰的地方,一边挑了个小杂物间供她休憩。
他从老师的工作坊里刚独立出来一年,手头也不算宽裕,现在租的这房子并不算大。
院子里晒着长条状码列的意大利面,是隔壁面善的老妇人赠与的。
画室里堆满了东西,有两块黑面包显然是太久没有收拾,现在索性拿来当做硬邦邦的画擦。
他的卧室也简陋而质朴,旁边还放了几本书。
最奇异的,便是满屋子到处都是的手稿。
海蒂一眼就认出来这字母有多特殊,甚至勉强能读懂一些。
达芬奇是左撇子,书写也习惯从右往左写。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单词的所有字母都可以反着写,这样哪怕是记录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也没有人能读出来。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上面,他略有些紧张的解释了一句:“不要随便动这个——位置也不要改变。”
“你的加密方式很特别,”海蒂没有靠的太近,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壁橱上的一页手稿:“可是用镜子一照便出来了,不是吗?”
他写的全部都是镜像的文字,只要拿玻璃镜一照,便全都翻转了过来。
等等——这个时代有玻璃镜吗?
青年有些讶异,他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不要告诉别人。”
海蒂忍着笑点了点头,同他瞒下了这个秘密。
这个人很奇怪。
不问自己为何逃亡过来,不问自己的出身和底细,急匆匆的就收了个女仆,简直没有任何戒心。
他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等杂物间收拾出来,床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达芬奇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她:“你会酿造葡萄酒吗?”
海蒂懵了下:“不……会。”
青年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法国的女佣不会做这个吗?”
不,我会做无线通讯器。
我还会拍电影。
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询问道:“除了日常打扫和烹饪之外,先生还需要些什么?”
“那,你会酿造啤酒吗?”达芬奇皱眉道:“或者其他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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