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长腿穿过人行道。沈来脑子里想的是,腿还挺长的,男人果然还是个子高有气势,杜泽洋是不是因为个子矮了点儿的缘故?
“他谁啊?”周既站在沈来面前问。
沈来扫了眼周既没答话,但眼神已经把什么都回答了,仿佛在问周既“你谁啊?”
周既跟着沈来并肩往她住的小区走,“新男友么?”
沈来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既,这句话就显得段位太低了,不过她没故意吊周既胃口,笑得非常礼貌地道:“不是,一个客户,才吃了几顿饭而已,先看看合适不合适吧,再考虑要不要发展。”
沈来的态度太过自然了,话也没说满,这样反而更让人相信,她和那人的确有交往的可能。
周既再想说句什么,比如讽刺沈来一句“你跟客户都挺亲近的啊”之类的,只是开口前就被打断。
“来来。”张秀苒的声音从沈来身后传来。
沈来回过头喊了声“妈”,也没因为周既在身边而慌张,态度那叫一个从容啊。
倒是周既见了张秀苒有些尴尬,上次喊“妈”已经被张秀苒拒绝了,可是一个“伯母”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张秀苒也没因为周既而停留,喊了声沈来就走了,沈来则快步跟了上去,母女并肩而行,并没拿周既当回事儿。
尤其是张秀苒,哪怕见周既到了自己小区,也没多问沈来一句,她知道有些事儿不问才是最好的,沈来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狭窄的楼梯上,张秀苒不问,沈来却忍不住开口道:“妈,你说我当年怎么就看上周既那种人了?”
那种轻蔑的口吻,虽然什么都没解释,却解释了一切。
此刻周既就在下一层的楼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上来,只是听见沈来这句话后,再没挪动脚步。
老式小区里,楼道是声控灯,这会儿没有人上下,周既也没动,灯灭后便陷入了黑暗里。良久,周既才点燃了一支烟,也不管脏不脏地就靠在了楼梯扶手上抽烟。
沈来的声音还在继续,“现在想起来,年轻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儿脑残,那时候太虚荣了。”有钱男人追女生,钱砸得多,又许以婚姻的诚意,很少有人能不动心的,不过多数都是以悲剧收场的,沈来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可到头来不过是太傻太天真,闹了场笑话。
这晚之后,沈来没再接到过周既的电话,遇到康养山庄的公事去他公司,周既也没再有其他出格的表示。谈完公事,也没再有“吃个便饭”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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