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易淮想知道的:往罗弈床上送人这么没品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被问到的人动了下嘴唇,紧接着就把头低低地埋了下去,不敢看罗弈的眼睛。
“不想说?嗯?”
侧边的易淮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好不容易有的那点血色又褪得一干二净。
“反正就那么几个人,你不会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了吧?”
这点上易淮倒是同意罗弈的看法——光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到客房钥匙这一点就把范围缩得很小了。
“我数三声,三,二……”罗弈停下,补了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送你来的人没跟你说过我的事?”
罗弈话音刚落,她的心理防线便崩溃了,“是温……温先生。”
“哪个温先生?”罗弈的口吻十分温和,但易淮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听得出来这是他失去耐心的前兆。
连温正霆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内,这栋宅子里一共有三位温先生,而罗弈一贯信奉要么咬死了不说,要么就别吞吞吐吐。不上不下最惹人厌烦。
“温志诚。”
“好了,我知道了。”罗弈神色稍稍放松下来,“谢谢你告诉我。”
“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她?”说话的是费川,他像检查货物一样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接送回去?”
“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如果我被赶出来,我真的会死的,我会死的。”不知送她来的人威胁了她什么,她竟敢顶着罗弈给的巨大压力低低哀求,“求求您了……”
“难得温大少好意,不给点表示岂不是太不解风情?”罗弈看够了她惊恐无措的模样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决定,“你在隔壁见到的人是我,结果我没有碰你,平稳地过了一夜。这样够了吗?”
见她还在愣怔,费川哂笑,“看什么?回去睡觉啊。”
她犹豫地瞥了易淮一眼,费川个不着调的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是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
“不是……”
“要对你做什么他刚刚就做了还等得到现在?”
费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要听不懂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她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客厅,费川跟过去看了眼,确定她进了隔壁的门才再回来。
“你们怎么看?”
无关人士离场,罗弈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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