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夫妇吓了一跳。郑檀赶紧上前将陈嬿姝扶起,说道:“阿蝉,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与阿爹阿娘说!”
“阿娘,我……我……”陈嬿姝咬着唇,脸涨得通红。
“哎呀,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别急阿娘了。”郑檀催促道。
“阿娘,”陈嬿姝含泪说道,“女儿,女儿不自爱,女儿已经有孕在身了。”
“什么?”郑檀大惊,忙转眼去看陈弘,只见陈弘双目圆瞪,一脸惊怒。
“阿蝉,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郑檀自然也是气陈嬿姝不争气。
“阿蝉,你腹中孩儿可是那吴郓的?”陈弘大声问道。
陈嬿姝不想说谎,可也不敢说孩子是赵翓的,只好跪在陈弘面前叩头哭道:“女儿不孝,请阿爹责罚!”
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儿,陈弘气得真想给她一巴掌,可见她哭得伤心,又有些下不了手,只得对着郑檀喝道:“阿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郑檀也气陈嬿姝,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好歹都是自己的女儿,虽然犯了大错,但还算可以弥补。于是,她上前扶起满脸泪水的陈嬿姝,对着陈弘说道:“好在吴太子还愿意娶阿蝉。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赶紧为他们把婚事办了,也就无事了。”
“阿蝉,你腹中孩儿多大了?”陈弘又问道。
“一个多月。”陈嬿姝应道。
“那你与吴郓商议过什么时候成婚没有?”
“他说下月便可。”
陈弘想到下个月便举行婚礼,陈嬿姝腹中胎儿也还不到三个月,应该还看不出来。待她生产之后,说孩儿早产便可掩饰过去,不会对陈国的声誉有任何影响。想到这里,他面色微微缓了下来:“那好,你们尽快成婚!”
“多谢阿爹!”陈嬿姝抬手拭着泪。
终于,她的婚事定下来了。可是,她的心头却没有一丝欢喜。为了自己的声誉,为了腹中孩子能有一个体面的身份,她不得不离开父母,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怎么让她欢喜得起来?可是,世事无常,至少在此时,这是对她来说,她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之后,陈弘答应了吴郓的求亲,随即吴郓便返回了吴国,两边分别筹备着婚礼事宜。
按照陈国的祖制,公主在出嫁前三日要到禹丘城外的清阳观清修三日,陈嬿姝也不例外,在吉日前三日,便到了清阳观,听法诵经,重复着前世的一切。
因为是在道观中,带多了人不方便,陈嬿姝就只带了碧绫一人来服侍。也不知是不是有孕之故,陈嬿姝最近晚间常有腹饥之感。平日在王宫有专人做糕点为她加餐,但在道观中却没人为她专门做夜食,于是,这日做了晚课之后,她便叫碧绫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吃的。
碧绫离开后不久,一个面生的小道姑走到门边,对着陈嬿姝说道:“公主,我家师傅请你去后山一下。她有关于清修之事要跟公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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