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信他了。可是,前世毕竟与他曾夫妻三年,她觉得他的心思,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你知道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听到这话,吴郓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公主若想跟我说,我便听。公主若不想说,我绝不问公主。”
他越这般说,陈嬿姝越觉得他心里有什么事。可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甘愿向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求亲。不过,对他的这个提议,她也确实有些动心。如今她未婚而孕,确实需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身份来维护自己的声誉。可是,这个人是吴郓,她心里又有些犹豫。前世自己死在了他手中,如果一切没有改变的话,赵翓还是会率兵来攻打吴国,他会不会再一次将自己从城楼上推下?
可是,她要维持自己的声誉,必须要立即嫁人。她又算了一下时日,赵翓要两年后才会来攻打吴国,而自己明年开春后就会产子。待孩子五六个月大的时候,自己可以借口带孩子回陈国省亲离开吴国,避开赵翓攻吴之事。到时吴国败与不败,都与自己无关,就算吴郓身死,大不了自己与孩子做一对孤儿寡母,也比现在未婚而孕,孩子成为私生子强。所以,她可以嫁给吴郓,而且还要尽快成亲,越快越好!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望着吴郓,说道:“殿下,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我这肚子,恐怕等不起了!”
“这有何难?”吴郓似是不在意地一笑,“马上就要到陈国了。到时我与公主一同到陈王宫面见陈君,向他求亲。”说到这里,他又看了陈嬿姝一眼,笑道,“只要公主愿意嫁,我想,陈君绝对不会反对这门亲事的。”
“那……要是我父王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行礼?”陈嬿姝又问道。
“下个月就成。”吴郓说道,“陈国与吴国相交,公主从禹丘到崇安不过七八日,完全来得及在公主显怀之前行礼。”
陈嬿姝又问道:“这么着急,会不会惹人说闲话?”前世她可是定亲五个月之后,才嫁到吴国的,如今从定亲到成婚才一个月,怎么可能不惹世人多想?
吴郓顿了顿,说道:“那,可能就要委屈一下公主了?”
“委屈?”陈嬿姝眉头一皱。这两个字,赵翓在让她做侧室的时候曾经说过。如今吴郓又说要“委屈”她,总不会又让自己做侧室吧?
想到这里,陈嬿姝轻笑一声,说道:“那太子准备如何委屈我?”
吴郓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父王病重,这也是我参加完赵卫两国定亲宴后便急着赶回崇安之故。如果我们要尽快完婚,可能要委屈公主以冲喜之名嫁过来。”
听到这话,陈嬿姝一怔,这才想起按照前世的走向,吴郓之父在今年夏天就会薨逝,而吴郓也就在那个时候继位为吴王。冲喜,其实也无不可,毕竟对这个时候的陈嬿姝来说,已经没有选择了。
见陈嬿姝蹙眉不话,吴郓又问道:“公主,可愿冲喜?”
陈嬿姝涩然一笑,说道:“太子殿下好心愿意给嬿姝与这孩子一个名分,嬿姝已经感激不尽了,何来委屈一说?”
“那……”吴郓眼睛一亮,“公主可是答应与我结亲?”
陈嬿姝似是害羞地点了点头:“嗯。”
“那好,”吴郓一脸欣喜地说道,“只要陈君答应这门亲事,我立即着手准备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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