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已经听出他语气的变化,垂下头默了一阵儿低低开口:“我们关系不冷不热那几天……回家后我就答应了。”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前脚刚跟我闹了矛盾后脚就去受了前夫恩惠?”
“……”
“说话!”
尽管通过手机交谈他发火这一刻也把她吓到,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缩起脖子,悄悄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辩解。
漫长等待中王鸣盛牙槽越咬越紧,眼神变得犀利而幽深,“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出国?”
他刚才问了一句现在又问了一句,两句话意思一样语气不同,前者云淡风轻少了几分认真多了几分妥协,后者很直接,带着怒气、吃味、挑衅与轻蔑,情感很丰富,就看你怎么理解。
梁瓷坐在驾驶座,车子没开火,她抬手剥开散乱的头发,撑着额头咬唇,红唇咬出深深的牙印才说:“我没有把这段关系想得那么龌龊,离婚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要,他事后做这个补偿也不过分……那么多离婚分家产的,以后再找男人是不是要把分来的东西都扔出去?”
王鸣盛:“别在这混淆概念,离婚时你不要,离婚后你们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你说的也对。”
她好声好气道:“但是高永房名义上也是我的老师,所以他提出意见的时候我就接纳了……那时候认为跟你大概有缘无分,也就没想过顾及你的感受,你要是生气也在理,我这人还是很讲道理的,我——”
对话在王鸣盛挂断电话时截止,她能察觉到王鸣盛在生气,很生气,因为陈金的事他都能吃一坛子醋,那这次大概会吃一缸子醋。
她有些疲倦,握着方向盘休息了片刻,外面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最近的生活节奏太快,是否是她不懂得享受生活?
高永房的事王鸣盛最近没关注,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两句,说高永房没事了,这么一跳把事情就闹大了,沸沸扬扬惊动上级的人,派了两个组的人过来检查,撤职了一个院长,两个副校长,至于高永房借用学生劳务费的名义套现,实在是大学里的常态。
上面起了争执,有些认为行为恶劣,有些则认为经费以个人的名义给的,按理说个人其实就有支配的权利,从学校财务处划账其实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如果这都构成牢狱之灾,那全国高校的老师都得下台,留不下几个。
这就叫法不责众。
既然已经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在法规文件尚不健全的情况下,构不成牢狱之罪,这是陈旧的历史遗留问题。
所以,暂停高永房一切教学课程,免除所有职称、荣誉称号,收回一切经费项目,全国高校通告永不复用。
高永房努力经营二十来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这对于一个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的人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归宿。
高司南最近忙着张罗送他出国的事,去美国。
王鸣盛得知高永房也要去美国比得知高永房没入狱反应要大一些,侧过身看了吴大伟半晌,垂下眼眸沉默。
吴大伟笑问:“高永房走了也好,现在国内名声臭,估计成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