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费力救了自己的事等于白忙一场,甚至还……渡气给他,云琛想到这些,脸上就带着些许狼狈。
“哥?”
“我……听鹿鸣说的。”云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对上了鹿鸣那傻里傻气的眼神。
蒋妙双也跟着看了过去,还懵着的鹿鸣一个激灵,挺起了小胸脯,“对,是小的告诉大少爷的!”
信誓旦旦,说得还挺像有那么一回事。
“哦……我就说嘛,哥哥要是醒着,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让人给推进水里了。”
蒋妙双笑得好不灿烂,云琛却觉得这话化作了无数的飞箭往他身上射,而他明明身中数箭却还得硬撑着笑容强作无事。
“呵呵。”
诈人有一套的,到底是谁?
***
“愚蠢。”蒋妙如横了采菊一眼,“他在套你话,你这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他不用多问,都能猜出罪魁祸首。”
采菊的头低得不能再低,相当羞愧,“奴婢、奴婢一时心急,担心那人手上握有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证据,要是告到了老爷那儿,肯定会责罚小姐的,所以才……”
蒋妙如淡淡看了她一眼,心里摇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接过碧竹递来的杯子,蒋妙如轻轻啜饮一口,她捏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捏得指节发白,最后仍是把它给扔了出去。
杯子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碧竹的眼皮子抬也没抬,仿佛是早就预料到的反应。
“气死我了!”蒋妙如胸口起伏,碧竹伸手在她后背替她顺气,在采菊和碧竹两个丫鬟面前,她向来不会压抑自己的真性情。
“小姐别气了,何苦跟采菊一般见识?她也是为了小姐好。”
蒋妙如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否则就不是让她退下那么简单的事了。
下人都言如月居的差事是美差,看中的便是蒋妙如不随意责罚下人这点,可只有在这院里的人知道,一旦犯了错,虽然不用被打,可不是被发卖出去,就是得被分配到庄子上,连一丝悔改的机会都没可能得到,极是苛刻。
在外头的活儿又累又脏,哪有在国公府的体面?光是主子的赏赐就够他们过上好日子了,谁想离开这黄金窝?
碧竹替她捏了捏肩膀,“其实这也不干小姐的事儿,采菊那丫头心大,想着若是与大少爷一同落水便能成就好事,岂料被二小姐给横插了一脚,这事才没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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