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么爱拍照了?”他拉长了语调调侃地问道,手上动作不停,又给靳岑拍了几张。
靳岑毫不扭捏,大方地给严亦疏拍,就是揪着衣角的手指露出了他心里那点不可说的燥意。
“怕你想我,让你多看看。”靳岑先是用四分之三侧脸对着镜头,心里又觉得自己的纯侧面更好看,把脸撇了过去。
男生的睫毛扬起又落下,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凌厉的下颌线让他看起来像一幅融入夜色的油画,摄入镜头里,定格在了严亦疏的心上。
“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发点照片给你?”严亦疏觉得此刻的靳岑十分可爱,心情极好地问道。
“当然。”靳岑转过头,蹙着眉认真地说道,“最好是视频。”
……
严亦疏被靳岑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他只觉得心里酸软又甜蜜,于是收起了相机,重重地点了点头。
“再喝点酒吗?”
严亦疏把相机放在桌子上,问道。
“再喝点。”
……
严亦疏起身去拿酒。
冰箱里的酒只剩下了烈酒,两个人一人一个杯子,兑着冰红茶和冰块,喝了许多。
喝到天空里的云来了又走,月亮的光渐渐暗淡;喝到树梢的叶子上滚落了第一滴清晨的露珠,喝到天际线泛起了鱼肚皮的白。
从黑夜到清晨,从清醒到迷糊。
破碎的、晃动的、明亮的、柔软的……那些亦真亦假亦梦亦幻的片段在严亦疏的脑海中不断跳跃,他记得男生宽厚的肩膀,记得闪烁着红点的相机,一直开着视频,纪录到没有电为止。记得靳岑亲他的脸颊,肌肤蹭过他的肌肤,带着深夜的冰凉,和属于少年人的热意。
记得他喝多了,靳岑向他索取上次承诺的歌,他就飘着调子给靳岑唱。
他新学会刺背的几首歌不久,磕磕绊绊,词都唱不顺,靳岑却觉得很好,让他唱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躺在椅子上打盹又醒来,拥抱又分开。
等到日出,一轮红色的太阳跳出了地平线,万丈光芒从蒙蒙的天际绽放的时候,他们一人咬了一根烟,枕着手臂看着天空静静地抽。
酒喝完了。
夜晚也过完了。
他们能够放纵的、肆意的时光也走到了尽头。
严亦疏闭上眼,困顿地睡去。
他记得好像有人抱起他,走回了房间。
臂弯很有力,也很温暖,就好像小时候为数不多几次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循着热源靠过去,跌入了柔软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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