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眉头一皱,糟心得慌。
这大叔这是真狠,话不多,动作麻利得很,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他,直接就真枪实弹地给他干上了。
别说,还真他妈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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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岑下楼,前台那平头小男生看他下来,手上还打着游戏,招呼了一句:“被赶出来了?”
靳岑只是说:“我买点吃的去。”
他插着口袋走出了纹身店。
酒吧附近倒是有一些小吃店,靳岑随便买了一点,算着时间没那么快结束,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了一根。
室外温度很低,风又吹得烈,靳岑抽烟的时候雾全部都盖他脸上了,呛得他眼睛都发红泛酸。
他站在街角,路边偶尔有人经过,都行色匆匆。
他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有一块地方怎么都填不满。可能是近在眼前的离别让他心里产生了危机感,靳岑很少感受这种危机感,他总觉得,自己无法抓住那个往前走的人的影子。他在焦虑、在恐慌,虽然他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自觉就会对于严亦疏的一切过分的关心和担忧。
靳岑抽完一根烟,抬起头,黑漆漆的夜幕看不见几颗星星,闪烁着划过的是夜航的飞机,他看着飞机往前飞,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飞机载着严亦疏横跨大洋的场景,他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咳嗽了一声。
他一个人安静地待了许久,手中的食物都有些凉了,他才往回走。
相遇、相知、相爱。
然后就该是离别了吗。
靳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那种愈发低落的情绪。
他回到店里,带了一身凉意进去,暖气扑头盖脸地袭来,一碰撞,他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
不舒服。
靳岑把食物放在茶几上,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开门声和谈话声。
平头小男生提醒他:“估计是弄完了,你上去吧。”
靳岑忘记了自己带的吃的,下意识就站起了身往上走。
他分明只离开了严亦疏没多久,但是却感觉自己周身的氧气都要被抽走了,有一种置身于太空之中的窒息孤独感,当他走到工作间门口,看见严亦疏的身影的那一刻,心头那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又被填满了一些。
严亦疏的手腕还举着,一片刺目的红,上面纹了一个两个硬币大小的山脉的图案,看起来冷淡又性感。
“岑哥,搞完了,还行,不是很痛。”严亦疏把手递给靳岑看,“好看吗?”
靳岑拉过严亦疏的手,他体温还没恢复的手有些冰凉,握住严亦疏的手掌,暖意要把他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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