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比较有趣一点。”
靳岑闻言,把貂蝉停在鲁班旁边不动了。
“那多杀几次。”
严亦疏看着这副画面,两个人的ID一个是“半斤山”,一个是“一棵树”,莫名有点和谐,他一边截着图,一边说道:“不行,岑哥,我心疼。”
靳岑和严亦疏挂机在峡谷里看着小兵打架,过了一会儿,靳岑问道:“今晚叔叔和你说了什么吗?”
严亦疏搭着眼皮,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敲了一下。
“没什么,干坐了一小时。就说了类似于我爱咋地咋地的那种话,不管我想留在国内还是出国了。”
靳岑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慵懒的“嗯”。
他平静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出国还是留下?”
严亦疏垂下的眼眸视线没有焦点,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岑哥,你觉得我们高考搞个双状元怎么样?”
……
靳岑那边玩打火机的清脆声响静止了一瞬。
“双状元?”
“嗯哼。”
靳岑站在房间的阳台,把烟按灭,心情很好地眯起了眼睛。
他朝着空气中吐出了最后一口白雾,遥遥地弥散在了夜色里。
“我觉得,可以。”
严亦疏听见靳岑同样嚣张自信的话,不可抑制地耸着肩笑了起来。
这次严贺归回来以后,他思考了很久。考虑自己的性向会不会对父亲造成伤害、以后的人生轨迹会往何处发展。他和靳岑是否能够抗住各方面的压力往前走……但是,思考到最后,他突然觉得,其实人生远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可把控。严贺归的人生,不需要他的参与,也从不询问他的意见,那他又何必庸人自扰,觉得严贺归要干涉他的人生呢?
他想和靳岑在一起,瞻前顾后,思虑太多根本没有意义。无论以后是靳振国反对,亦或是严贺归反对,终究是他和靳岑要一起往前走。
那他为自己人生定下的目标,无妨大胆一点、坦荡一点,从心一点。
他严亦疏,要想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就是留下来高考吗?这一切他以前觉得厌烦无聊的生活,只要有靳岑在,都是他不可或缺的最美好的青春,傻、逼才要出国和靳岑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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