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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叡沉思不得,只有知会风信台向靖州发一道诏令,命顾宗越速速禀报戡乱详情。

  他与沈昭愿另商议了些琐碎事,侍从来禀,说是陵州太守余思远求见。

  江叡额角的穴位冷不丁突突跳了几下,些许不好的预感毫无征兆地袭来,心没由来的慌乱,他强摁下去,将余思远召进来。

  余思远阔步而入,向江叡鞠过礼,又与沈昭愿颔首示意,道:“属下来报,在陵州发现一些可疑之人,臣不敢隐瞒,特来向王上禀报。”

  江叡最先想到的是卫鲮,距离弦合在街上偶然看见他已有数月,莫非他还滞留在陵州?

  “在顺平坊的一家赌坊内有人寻隙闹事,巡检司派人去拿,发现了一些突厥人……”

  “突厥?”江叡和沈昭愿蓦然惊诧,他们近来忙着对付山越人,忙着应付不怀好意的大周,竟忽略了北疆的宿敌,确实,近来突厥过分安静,安静的有些反常了。

  “巡检司自忖事关重大,不敢擅自行动,便报到了太守府。臣命人暗中查访,查到那些突厥人寄居在赌坊里有些时日了,且和长安来的人颇有些交往,臣为防打草惊蛇,没有惊动他们,只派了人暗中盯着,先来禀报王上。”

  突厥,长安。这出戏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叡掠了沈昭愿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沈昭愿揖礼告退,殿中只剩下江叡和余思远。两人关闭殿门,令禁军防守,商谈了足有三个时辰,余思远从含元殿出来时,见天边彤云晕染,灰蓝色的底幕上漫开极为秾艳的五彩斑斓,夕阳失了刺目的光泽,温和地渡下彩光,悄然落到院中的葳蕤花树上。

  日头落到了西殿的檐顶,已隐在了重瓦下半面弧线,不消多时就会完全落下,那时黑暗降临,再升起时已是新的一天,新的天地了罢。

  他走后没多久,江叡便召了丞相袁修入谒,他将毫笔放在洗砚池中涮了涮,笔尖饮满了水,厚实饱满的箍在一起,蘸起墨来亦格外服帖。

  在奏疏批了几个字,他抬头看向袁修,平静道:“孤想将华阳君接回来。”

  接回来?袁修一愣,最先想到的是:怎么接?长安肯放人吗?

  他抬头看向江叡,见他俊逸英朗的面容隐在暗昧处,神情温止,似乎将全副心神都凝在了面前的奏疏上,显得有些冷淡。

  他突然明白了,心不由得跳如擂鼓,感觉全身热血倏然往脑子里涌,他压低了声音道:“王上若打定了主意,臣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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