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腰间别一支冰骨折扇,很有些闲洒惬意之姿。
余文敬只觉得面熟,那人笑道:“余大将军贵人忘事,这么快便不认得在下了?”
他思忖片刻,道:“齐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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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寅之自幽平坊打听到有一郎中身怀绝技,能治疑难杂症,迅疾将他请来,余思远和韩莹以上宾之礼待,由他治了半日,如圭的高烧果然退了。
只是人还是迷寐不醒,还要暂观后效。
深夜,余思远刚替守在榻前的韩莹盖了一方薄毯,自己正要在席案前打个盹,下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双膝跪地,大叫:“不好了,太守。”
这一嚷,将昏昏欲睡的韩莹也嚷了起来,她忙靠过来。
那人道:“余大将军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那裴夫人在千岩府装病,故意支走了君侯,顾家人联合延乐夫人将织絮姑娘偷了出来,要连夜送出城。他孤身一人前去阻拦,却反遭顾家扣押……”
他一手狠拍在案几上,当下提了剑就要出去。
韩莹拦住他,顾虑道:“要不要跟弦合商量商量?”
余思远沉声道:“弦合怀着身孕,不能再因为这样的事叨扰她。”说罢,径直走到院中,大喊:“传令下去,紧守城门,不得放任何人出城,特别是顾家的人。”
副将匆匆赶至,余思远忖度了片刻,道:“天亮以后,若是没有我的命令,城门也不能开。”
副将一个激灵,试探着问:“敢问太守,可有君侯御令?”
余思远幽深地看了他一眼,溢出些许冷光,副将大骇,忙跪地:“太守,没有君侯御令,擅自关闭城门,这可是大罪。”
他面容沉逸,缓慢道:“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罪责我一力承担。”
从四面涌来的军士打着火杖照明,院落间顷刻犹如白昼,余思远下令:“点四百精锐,随我去顾府。”
这一夜江叡总是没有睡安稳,先是从千岩府回来发现织絮被偷走了,他一壁部署将她追回来,一壁又得嘱咐侍从瞒着弦合。回了后院,弦合又因为他关着她不许出门而闹了好一通别扭,他温言劝慰,好容易才将弦合哄睡了,已是疲乏至极,沾上枕席反而没有了睡意。
日出薄雾,散淡地透进来。而屋中却是彻夜长明的烛火。
烛光幽昧,撩出一片星霜,静如冰水,洒在地上。
门外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叡警惕地起身,侍从徘徊在帐外,颤着声音道:“君侯,余太守率府军擅闯上将军府,双方厮打,被巡城军拦住,现将他们押到了议事殿,听候君侯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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