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圭一见是她,脸色黯下去,连带他身边的小女孩也低了头绞着衣角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几个小孩儿,倒是有趣。弦合笑着低了头问如圭:“怎么了?”
如圭摇头:“没什么,姑母放心,我这就带着织絮玩。”说完三个小孩儿凑到了关蟒蛇的大笼子旁。
陈麝行朝她使了个眼色,扶着她往安静一些的侧室去,边走边说:“我劝你啊别勉强如圭和那成织絮在一起,那不是盏省油的灯。”
弦合纳罕:“不过一个七岁的孩子,纵然顽皮些,蛮横些,哄着就是了,怎么不省油了?”
两人进了侧室,绕着玄关的垂花拱架转了几圈,陈麝行道:“我的夫君跟延乐夫人已故的那位有些亲缘攀扯,听他说起,在韶关时她就整日里带着些半大的孩子打架寻隙,偏偏很是可恶,不是毁坏农家田地就是残杀牲畜,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孩子都是官宦子弟,普通百姓平常都是敢怒不敢言,可偏有一个大胆的,告到了当地的巡检司。彼时成大将军新丧,延乐很是骂了织絮一通,谁知这织絮怀恨在心,半夜里遣进那告她状的老农家里,把人家刚出生的孙女扔进了井里。”
弦合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她。
陈麝行叹了口气:“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当地父母官是个不睦权贵的,本想要把织絮抓进去关个三年五载的,可陵州传来消息,说是三公子继任了魏侯,延乐夫人便是君侯的亲姐姐,这织絮也就成了君侯的外甥女,老农怕了,怎么也不肯继续上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弦合想起之前的种种其实也有些信陈麝行说的话了,可还是道:“可我看织絮是个温顺乖巧的性子,怎么会?”
陈麝行无奈道:“她在你,在君侯跟前自然是乖巧的,我夫君说这丫头虽然顽劣,却精明,惯会看人下菜碟。”她捉摸着道:“我跟你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怀着身孕提醒一下,将来孩子生下来可千万远着她点。”
弦合知她一番苦心,含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对了,我看你领着的那个小女孩甚是漂亮,小小年纪已是个美人胚子,她是谁啊?”
陈麝行笑道:“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叫玉沁,可不是个美人胚子吗?我姐姐就是个美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美人。”
弦合对她这王婆卖瓜的行为嗤笑一声,但笑声未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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