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合摇头,可想起虫疫一事,心底还是沉甸甸的,积郁写在面上,难以纾解。
江叡将笑意收敛,箍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换了肃正的语调:“那是不是该说说卫鲮的事了。”
好了,难啃的骨头啃完了,该秋后算账了。
弦合抿唇看他,江叡一本正经道:“伯瑱跟我说他掉入云山悬崖,连尸骨都没找到,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呢。我近日观察了你们一番,觉得你们二人都不怎么伤心。”他顿了顿,反手捏住弦合的下巴:“说吧,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时候,就算卫鲮一切顺利,恐怕也没出了魏地。她转了转眼珠,耍赖道:“哥哥说了,我不能太伤心,我要是伤心被你看出来了,你会吃醋,你一吃醋就要生事,那就不好办了。”
江叡冷哼了一声,惩戒似得捏了捏她的下巴,阴悱悱道:“最好别让发现你们有什么阴谋,不然等着瞧。”
呵呵……瞧就瞧,他能把她怎么着。
但弦合终究在此事上太过低估江叡的报复心了,事实证明,他真得能把她‘怎么着’。
战事胶着,魏楚两国僵持在云州,一时难以推进。
从陵州来的医官顺利达到,看过之后也是无药可医。
天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乌压压的,阴鸷且沉闷。
余思远披着轻裘在外面转了一圈,发觉好几个营帐都空了,运尸的藤架已有些不够用,改用了破布一卷直接焚烧。
他站在顾宗越的营帐外许久,寒风打透了轻裘,凛寒之意袭遍全身。
握了握拳,撩帐而入。
“余大将军?”顾宗越见是他,惊讶万分。
余思远咳了咳,道:“我这里有一张方子,对于治疗虫疫有奇效,我已经让手下士兵试过了,当真有用,你可以试一试。”
顾宗越眼睛一亮,忙接过来,深躬身道谢。
用过之后果然有奇效,军中大半患者都已痊愈,顾宗越不顾手下人的阻拦,忙去了江叡营帐中替余思远请功。
营帐里站了文官武将足有四五人,顾宗越径直越过他们,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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