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地翻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物件,我迅速地换了一套衣服,包扎了挫伤了的手肘,奇怪的是浑身奔流的血液已经让我感觉不到肢体的疼痛了。我找到了一个软铁钩子去开通往后巷的另一边的门,用力拧了拧,脆弱的锁芯两下子就被捅破。
我披上黑色的大衣,摸出门去。
大概也只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整条大街已经被完全被封锁,不能进入。
不时的有行人的尖叫和哭喊声从那边传来,所有无关有关的人就此被捕,我只能往稍远一点的地方寻找可以隐蔽的场所。
当我迅速地闪进一家商店时,角落里几个神色惊恐的人迅速挤成一团,几个女人在不停地发着抖。
我也立即做出一副被惊吓了的表情,连忙说道:“对不起女士们,我也是无辜的人……”
他们害怕地点点头,躲在角落里不敢动更不敢出去。
其实我知道这样更危险,不久巡逻队就会依次上门把所有“有行动能力”的人都带走……
但是他们不敢出去,不敢去逃离这个街区。
我不说话,只是靠在窗子边,往外小心地看着,冲突已经平息,远处可以看见党卫队已经迅速地架起了障碍进行隔离,那之前就是先前爆炸所发生的地点,余火还在军车的残骸上徐徐燃烧。
忽然一片哨声响起,两排摩托车队停在道路两旁,一辆熟悉的黑色的专车驶来,停在路障前。
我的心脏瞬间掉了一拍。
照例是安东尼克从前座走下,然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阿德里安走下车,定定地盯着爆炸的残骸看。
即使在很远处,我也能感觉得到他的神情阴冷得可怕,周围一片低气压,连安东尼克也静默地立正在一旁。
这边看得不是很清楚,大致是那两个安德森中校的副官上前报告。阿德里安忽然直接拔了枪,安东尼克大惊失色地要阻拦,可是他已经一枪正中其中一个人的头部,那个军官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另一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安东尼克拉住了阿德里安的手臂,阿德里安挡开他又开了一枪,另一个人也在几步远处倒下。
我忽然意识到,正是那两个人吹哨鸣警。
阿德里安……
他似乎有些失常,安东尼克被推开又固执地上前扶住他。
此时有党卫队押送着十几名被捕罪犯一字排开站在路障的前面,几十架枪口正严正地对着他们的头部。
他们一个个都身上染血,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
因为实在是太远,我看不出来那是谁,说到底,就算真的是那些人我也并不熟悉,所以人不出来。单纯的是这场面让我感到恐怖,但是至少,我看得出来恩斯特不在里面。
我算是稍微按下了高悬的心。
可是下一秒,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名党卫军的军官像是对阿德里安说了什么,后者没有反应,然后他便转身向他的部下,那几十架枪口忽然开始射击。我吓得跳了起来,屋里的女人们也听见了扫射的声音,一个个发出恐惧而压抑的哭泣声。
血溅上后面的挂着铁刺的路障,地上一排齐整的尸体,场面无比狰狞。
我捂住了嘴,那是十几个卸去了武装的人……竟然连审讯都不审讯……究竟是谁的命令?
摩托车队再次往四周散去,党卫队继续开始搜捕,我定下心来,拉上帘子往屋后走去。
市内住宅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情况,既容易堵截也容易逃窜,只要足够灵活,每一扇门与门之间都能找到逃生的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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