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红茶时间,阿德里安让我去中厅拿一样东西。当我看到唱片架旁的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时,一瞬间几乎激动得要喊起来。
我抱着长长的盒子走到他面前,压抑不住满腔的兴奋:“谢谢您,将军。”
我原以为已经失去了的,最宝贵的东西。
“我只不过想听听小提琴演奏的《布蓝登堡舞曲》而已,”他抬了一下手,“开始吧。”
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只要他想,全国随时就有几百个一流的小提琴演奏家等着为他演奏,而我……
我把琴弦调了又调,希望他能失去耐心改变注意,可是他似乎异常地有兴趣,看着我发抖的手指,他居然挽起了嘴角——
这这这……这是他第一次笑!
他脸上原本就柔美的线条忽然间春风化雨变得妩媚起来,美好的唇形让人抑制不住亲吻的欲望,我怕我随时就会忍不住冲上去咬他一口。
我傻了。
他藏不住脸上的笑意,温柔道:“如果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感到紧张,那么我到中厅去好了,你大可以尽情发挥。”说完居然真的作势要起身。
我连忙摆手,“不、不必了将军。”
在肩上架好琴的瞬间,好像父亲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对我说,心中的感情充沛到满溢,两手才能灵活自如。
我终于可以渐渐变得平静。闭上眼,心渐渐轻盈,想要开始跳舞,想要飞翔,拉着父亲拉着母亲,拉着……
一起跳舞,一起飞翔。
他静静地看着我。
那时候我觉得,非、常、幸、福。
最后一个音符离开了琴弦,我遗憾地叹息一声,时间有些久了,指法非常生涩,运弓的手腕也变得很僵硬。
“你以后有空就多练练吧。”他听完了说道。
“嗯。”我沮丧地点点头。
“然后可以经常拉给我听。”
“啊?”经常?他是说经常?我差点就要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听觉出了问题,“是、是的将军。”
他第二次露出了微笑:“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将军?”
为什么,我也没有意识到,大概是我潜意识中渴望成为一个军人吧……
“因为我觉得您适合做一个将领,我觉得……您是一个天生的帝国军人!”
他愣了愣,随后淡淡笑了几声,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这样的笑容,却没有先前来得快乐。
我多么喜欢他的笑容,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好运气可以看到吧……
这样,让巴伐利亚州的春天都失去明亮色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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