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沙发旁的风衣狠狠一甩:“那你陈应月怎么不扪心自问,我等你两年,拿这点事儿刺激刺激你又怎么了?!”
昂贵的风衣,被他蛮力地摔在地上,扬起尘灰漫天。
被他这样一吼,陈应月满心的委屈就涌了上来。
没人说话,客厅内死沉沉的,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两人不规律的心跳像是一场博弈,谁都不肯服输。
本就烫红的眼眶,热得快蒸出泪来,陈应月到底是个好强的人,不准让陆亦修看见自己示弱的模样。拎起了手包,埋头就往外头赶。
一步。
两步。
三步。
陈应月数着数,故意走得很慢,却也没见陆亦修回头喊住她。
现在这情况,仿佛两年前那场离别的缩影,唯一不同的是,上次她目送他远去。这一回,是她主动离去。
甘心吗?
陈应月问自己。
她分明知道,陆亦修是爱她的,甚至于这样的爱意笃定而坚韧,十年都未曾改变。而她,也一如他爱她一般坚定。可是,她也知道,他们都是性格顽固自我的人,谁都不愿被改变。回头是不是意味着重蹈覆辙?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手指触上冰冷的铜制把手,脑里清明许多。
陈应月停顿半秒,终究明白自己的内心。
她不甘心。
她握上门把手,沉了沉嗓子,准备开口。
然而,未等她声音发出。
沙发上的陆亦修已然站起身来,声音没了戾气,舒缓平和许多。
他温柔地看向陈应月,说:“小月亮。”
“嗯?”
“明天是蒋磊家小儿子满月,一起吗?”
他示好,陈应月哪有不回的道理。
她面上装得不动声色,心底却在雀跃。
她清了清嗓子,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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