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涨满彻骨的疼痛。
在墙后站到双腿发僵,闻萤久久没能从震惊中回神。
每一次自以为对他足够了解,他总能做出更没有底线的事情。
稍微移动步子,鞋底发出摩擦的轻响。
这么一点干涩的触感在闻萤脑中扩大,宛如点燃引线的火星,她呼吸渐促。
不想无止境地为他提心吊胆,她忍得太久了。
赶在下班前,闻萤回家取出已经整理好的材料,送到公安局举报。
她从林肇伦秘书那打听到,董事长初九中午开完会后,一点多派车直奔机场。为了拖住林谨承,闻萤约他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证,她实际则赶去林肇伦开会的酒店,趁中午的间隙向他坦露一切。
*
清晨下过一场雨,闻萤把刚出炉的面包装盘,牛奶热好了倒入杯子,望见窗外的天空从混沌中破开一道口子。
厚重的云墙塌缩,日光宣告明媚白昼的开始。
“早。”林谨承走来和她打招呼。
闻萤应声看去,怔了怔,“咦?你上班怎么不穿西装?”
他套了件格纹羊绒衫,一条深色休闲裤,把牛奶端出厨房,说:“今天比较特殊,那样穿太隆重了,我们随意一点,不用过于走形式。”
林谨承脸上绷不住的愉悦,敛起一身倨傲清冷的气场。
一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时,闻萤有些食不知味,几次抬眼看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闻萤。”最后还是林谨承打破沉默,“我们今年都二十六,我长你两个月,算起来认识多久了?”
“我有十年,你九年吧。”
“不对,我也是十年。”
“怎么会?”闻萤惊异地看去,“你找我的时候,不是都高三上学期了吗?”
林谨承低头喝牛奶,抿笑:“所以是在那之前。”
“诶?!”
他放下杯子,轻声说:“等你正式成为我太太,我再告诉你。”
闻萤见他满怀期待,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
拜托你一定要等到我!
等我通知了林肇伦,马上去民政局跟你会合。
闻萤暗暗为自己鼓劲,不管怎么说,林谨承这个人她认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她十一点到达位于城东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经前台查询,今天上午没有会议室对外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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