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樱对着天边如银的弯月叹息了声。
明明自己也到了能带实习生的年纪,怎么一听见他的声音,眼眶还热。
“鸢鸢还是那样,这个小笨丫头,对着猫也喊妈妈,对着手风琴也喊。”
“你别担心,她能吃能睡,爸妈完全哄得住。”
“不太好的是我。”
何樱忙问他:“你怎么了?空调吹多了感冒了么?”
“……老婆,我想你了。”
何樱心里一酸,对着空气,轻轻软软骂了声“神经病”。
“那,何老师,我和靳骞先下去啦。”
蓝烟望着她,含笑眨了眨眼:“你打电话就是了,过十五……噢不二十分钟,我们在梯子那边认领你。”
话音刚落,姑娘就携着少年,一阵风似的跑了。
何樱摇摇头,笑的温柔。
她低头拨通了林臻的电话,在这来之不易,飘飘忽忽的信号里,幸福真的……简单极了。
……
到了结营那天,当地的村官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县城。
这次之前,何樱也如众人一般,怀疑过一场短暂支教是否真正具有价值。
但如今,她不会再花时间去思索这个问题,她只笃信自己做过的事。
无愧无悔。
当看见越州大学的大巴车缓缓驶来时,不论是学生抑或是老师,个个心里五味杂陈。
何樱往后退了退,让陈婉先上。
“至于么,”陈婉拧着眉看她一眼,笑起来:“咱们还论座次?快上快上。”
何樱摇了摇手,默默落到了队伍后面。
没到两分钟,她手机就响起了,那侧的男人声音含笑:“何樱,我今天正好……”
“行了,你就别装了。”
何樱娇声软语,嗔道:“你人呢,还不赶紧出来。”
彼此的把戏早已谙熟,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我来了。”
这声音却不是从听筒里传出的。
林臻单手插袋,长身玉立站到了她身后,笑意淡淡。
何樱怔怔看了他两秒。
哼,自己灰头土脸,他衣着光鲜。
林臻把一束花推进她怀里,四周学生们看见了,顿时响起一阵善意大胆的起哄。
“何老师,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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