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低低骂了一句,“怎么没把她撞死,跟她死鬼爸妈一起做伴去!”
中年男子停下来呵斥,“你少说两句!你平常关系跟她处好点,今天会这么麻烦?”
周慕修已经走出去几步远,不由停住脚回头看那两人。
步蘅消了食,回病房床上正准备打开电脑工作,没想到二婶去而复返,把许久不见的二叔也给叫来了。
许香玉下午还气冲冲的呢,现在又是一副面慈心善的样子,坐到步蘅床边说:“蘅蘅,你二叔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你出事,立即就要过来看你。”
跟厚脸皮的人打交道就得比她脸皮还厚,步蘅也当做下午的事没发生过,浅笑,“谢谢二叔二婶!”
心中却想,这对夫妻两手空空哪有一点真心探病的意思?
步宇西已经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漠不关心地看一眼侄女,“蘅蘅啊,你的意思你二婶跟我说了,但是厂里今年确实没赚到钱,就不能给你分红了。”
步蘅也不说话,被烟呛得咳嗽一声,手挥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许香玉给丈夫使个眼色,步宇西不情不愿地把烟掐了。
步蘅这才说话:“二叔,您刚才说没赚着钱?可据我所知,虽然不如往年,今年的总利润可也还是有四百多万的。”
步宇西放下翘着的腿,怀疑地看她,“你怎么知道?你看过财务报表?”
步蘅笑笑,“难道二叔觉得我不应该看?”
步宇西语塞,板着脸瞪了一眼许香玉。
许香玉嘴巴张了张没说话,许诚是自己侄子,一向谨慎牢靠,对自己言听计从。没想到这次胳膊肘往外拐,不由气愤不已。
步蘅心里倒是希望许城被二婶责骂借此离开乌烟瘴气的步履,别让这里的事耽误前途。
不过,人各有志,这事她管不了。
又说:“二叔二婶你们也得替我想想,档口赚钱不多,顶多够一点基本开销。若是想要买点大件的东西,我就只能靠年底这点分红了。”
许香玉不相信,“你妈你外公就没留钱给你?”
步蘅冷眼看她,语露讽意,“您不知道?当初要扩厂,我爸妈可是把挣的钱全都拿出来投厂里买新设备了,可不比有些人捂着钱袋子只进不出。至于我外公,他老人家退休前就是个普通的老师,存不了多少钱,他给我买的甲壳虫如今还在修理厂躺着呢!”
许香玉心虚,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侄女今天话里句句带刺,知道这次不分红给她,她是绝不会写谅解书了,儿子很有可能就得坐两三年牢,那种苦他哪受得了!
现在自然是儿子最要紧,她忙使眼色给丈夫,让他退一步。
步宇西却无动于衷,“蘅蘅,你听我的,这钱先缓缓,明年一定让你跟着二叔赚大钱!”
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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