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回来,经过阮年身侧时,看到她一副站在原地都能眼皮打架的困倦模样,忍不住想笑。
然而下一秒就注意到了她颈后的那片红。
季淮一愣,上前两步想凝神仔细看看,阮年却条件反射地避开了,一手接过水杯,另一只手捂住脖子。
虽然吃了药也涂了药,但药效显然没有嗜睡的副作用来得快,那一块依然红痒得厉害。
季淮表情变了变,抓住她的胳膊问:“这是怎么弄的,荨麻疹、湿疹还是过敏?”
“过敏。”阮年喝了几口水,含糊道,“已经吃过药了,可是特别想睡觉。”
“嗯,过敏药里一般都有镇定安眠的成分。”听说她吃了药,季淮稍稍放下心来,不过想起过敏源,又皱起眉,“难道是海鲜过敏?”
昨天吃了那么多海鲜。
“应该是。但我以前没吃过,所以不知道。”阮年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委屈。因为有些头晕站不太稳,还抓住了面前人的胳膊。
她迷糊的时候,和平时的淡然沉静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说话的语气、做出的动作,都像是撒娇。
季淮伸手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还没来得及说让她继续回房间休息的话,就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阮年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
眼睫微微颤动,还是安静地耷了下去。像是扑棱了几下翅膀,最终仍因受伤而没能飞起来的蝴蝶。
这模样太过惹人心疼和爱怜,季淮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
季泽文和付遥都不算特别爱热闹的人,而且毕竟比新郎新娘长了一辈,没有那么多共同话题,也闹腾不起来。两人吃完晚餐就回了家。
结果家里静悄悄的。
付遥正打算上楼,就见自家儿子下来了。
季淮朝他们摆摆手:“阮年睡了,妈你一会儿别去她房间。”
“哦。”付遥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问,“年年怎么啦,现在就睡了?”
“海鲜过敏,吃了过敏药,正常嗜睡反应。”季淮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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