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迅速地把花往付遥怀里一塞,说了句“生日快乐”,就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阮年赶紧跟过去,上前跟付遥解释里头每一种花的花语。
付遥听得飘飘然,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最后吃完蛋糕还要拉着季淮和阮年聊天,还是季泽文惦记着两个孩子明天还有考试,让他们赶紧上去复习。
一回头,看到付遥还抱着那束花乐呵,忍不住也笑了:“平时我也没少送你花,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
“你送的和儿子送的能一样么。”付遥美滋滋,“而且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年年帮着他参谋的,不然他哪会挑花呀。”
季泽文点头:“年年那孩子,真是心细又懂事。”
不抢话,不邀功。该说的一句不少,不该说的一句不提。从不说不合时宜的话,不做不合时宜的事。
看着一派乖巧柔弱,其实内心必然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早熟早慧,却一点不张扬。
付遥非常赞同:“你看自从她来了咱家,小淮从前的坏毛病改了不少。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作息越来越规律,还越来越有人情味。”
季泽文笑了:“是不是希望她一直住下去了?”
付遥一愣:“难道她要走?”
她还以为阮年起码高中三年都会住在自己家。
“前几天,她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虽然主要是在感谢我们家对她的照顾。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关于阮年的许多决定,包括住我们家这事,他和阮年的妈妈之间其实是有些分歧的,只不过因为他在外地工作忙,和家人两地分居,孩子基本都是阮年的妈妈在照顾,所以还是听她的为主。”前几天工作忙,季泽文也是今天才有空和妻子说起这件事。
付遥明白了:“所以你是说,阮年的父亲其实是不希望她住在咱们家的?”
当时他们提出让阮年寄住在他们家,阮母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应下,没想到现在看来,她和丈夫之间并未真正达成共识。
“他应该是希望阮年能在一个更为独立的空间生活吧,也有点儿觉得麻烦了我们的意思。”季泽文解释道,“不过他目前也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阮年肯定至少要在咱家再住一段日子的。”
“哎,年年在咱家住得好好的,这要是真要搬走,孩子多折腾多不方便。”付遥其实还想说阮家对孩子也太不够放在心上了,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世,不好在背后议论,便只叹口气,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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